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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觉了。”张小五不舍的放下手里的镜子,对着梅子说道。“你也睡吧。对了,你……要跟我一起睡吗?”这个屋子里就一张床,她们原来是要一起睡的吗?应该不是吧?她可没想过,也可能接受不了和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同床共枕啊。就算梅子是个女孩,那也得有个熟悉的过程对吧?
“小姐放心吧,奴婢不会走的,奴婢会像以前一样守在小姐床前,小姐就安心的睡吧。”梅子不理解张小五的心思,以为她是怕自己走开,忙道。
你妹,不是吧?睡个觉还得让人跟前守着?小孩哪?
“不用了,你如果有地方睡就去睡吧,如果没地方……可以到床上来跟我挤一挤。”张小五说着,往里挪了挪身子,却惹得梅子连忙摇头。
“奴婢怎么能跟小姐睡在一起?奴婢在侧屋有床,平日小姐不喜欢奴婢在眼前时,奴婢就回侧屋睡。”
“行,今天你就回去睡吧,时间也不早了。”有床就不用跟自己挤了,张小五想着,又将身子挪回原处,舒服的闭上眼睛。
梅子立马上前,将张小五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又四下检查了一番,这才熄了灯小心的走了出去。
穿越也是有一定规律的,许是怕坏了现有的历史,大都让人穿到一些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或是异时空。这不,她也一样,穿到一个她从没听说过的大越王朝,她的历史不好,就算看着梅子的穿着,也说不上来与历史上的朝代哪个相似或相邻。
原主张小五,大越王朝尚书张丙拓的掌上明珠,因她娘死得早,他爹对这个原配留下的女儿那是疼爱有加,只要是离家出京,定是要将原主带在身边,生怕自己不在家,下人会对这个小小的主子照顾不周。在她十二岁那年,她爹又要出公差,便带她同行,却在另外的城里被马撞飞伤了头,醒来后变得痴傻。几年下来大夫请了不少,张小五的病却没什么起色,可是她爹对她却是越加的宠溺,这几年间,虽然张大人极力否认,城中仍是遍传张家的小姐是个骄蛮无礼任性妄为的傻子。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傻女却被皇上指与了皇子中最为俊美的七王爷。
七王爷越明澈是皇上与皇后的儿子,但皇后早已仙去多年,据说皇上对这个七王爷与其他皇子一样,在他们成年之后都下令搬出了皇宫,在城中建府自居。越明澈对皇上的赐婚虽有不甘却也无敌皇上的权威,且也没了可以为自己向皇上求情的母亲,只得忍着怒气点头应允了。
话说婚礼如期顺利成功的举行,只是到了夜里,又发生了意外。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喧嚣都散了去,约模着时辰,想那越明澈也该来了,可是左等右等,总也不见人影。当三更的梆子声响过,原本一直安静的张小五却怒了,摔东砸西,又哭又闹的,委屈的不得了。吵闹声惊醒了众人,越明澈穿着里衣,外面披着个披风,带着倦意的脸上满是怒气,一阵风似的来到新房。看着那本应与自己共度新婚之夜的男人居然抛下自己,宿到了别处,张小五不由委屈的大哭起来,鼻涕眼泪全抹到了人家那高贵的披风上。越明澈恼怒转身要走,张小五一见他没有留下的意思,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人家走,硬是将那里衣的袖子扯了下来。颜面尽失的越明澈暴怒,呵斥下人将原主拉开,并下令天亮后将这新娶进门的王妃贬至清秋院。
当然,丫鬟也不可能将当时的情况描述得过于准确,但张小五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当时没脑子的张小五定是不要命的死缠烂打,对于一个正常的王爷来说,被指了个不正常的女子做自己的老婆已是满腔怒气,加之这张小五没有一丝自知之明,下场可想而知。
于是,第二天天一亮,原主便被带到一处偏僻的院子,于是开始了她在王府的连下人都不如的新生活,直到她穿到这里。
张小五重重的叹了口气,一个傻子,她如何懂得什么是爱情?她怎么就能想到以自伤来引得越明澈的驻足呢?还是说她是觉得这王府的日子暗无天日,不信心过下去,这才自尽的呢?只是一个傻子,会有这种脑子吗?这中间……莫非还有别的事情?
王府内还有侧妃一人,夫人四人,平日里五人看着不合,可是在整张小五时却又出奇的一致,几人没事时便会凑到一起寻张小五的开心,明知越明澈不待见她,却不时的给她出那些个让越明澈越发的讨厌而张上五却不自知的歪招。惹得本就不喜欢她的澈王爷对她更加的冷漠,直接视她于无物。这次若不是伤得太重,想必那王爷也不会上门来警告她一番。只是他不知道,如今张小五这个旧瓶子中已装了她这个新酒了。她可能还不太适应这古代王府的生活,可是女人之间的事情,千百年来也就那些路数,还就不信了,以她的斗智,能栽她们手里了?眼下她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若想离开,那也需要一些时间来了解这个社会才是,在没有离开王府之前,生存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如今自己就是那阴暗天空下的海燕,就让那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