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梅子见状吓坏了,忙跑上前查看,一见那本已干涸的绷带上又隐现新鲜的血渍,忙不迭的帮张小五盖好被子,飞快的跑了出去。张小五本想问她干什么去,可是自己这还没开口,梅子的身影已经跑远了。
哎。张小五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年头,连个丫鬟都像刘翔一样跑得飞快。
不知过了多久,吃饱喝足的张小五正迷糊着,却听得房门被重重的推开,睁开眼一瞧,是梅子回来了,再一眨眼,那丫已满脸是汗的站到了床前。
“小……小姐,奴婢拿药来了,这就替你覆上。”梅子说着,手已经伸到张小五的额头上方,轻轻的解着那缠在头上的绷带。
张小五无语,闭上眼,任由她在那鼓捣。虽然梅子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是那与伤口黏在一起的绷带被取下时,仍疼得她咬紧了牙。
“马上就好了,小姐再忍一下。”梅子感觉到张小五的异样,小声的安慰着,动作更加的轻柔了。取下那绷带,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瓶子,轻轻的将药粉倒在张小五额头的伤口上,张小五本以为那会和现代的碘酒或酒精一样,带给人一种火辣辣的疼,哪知她想错了,那药粉涂在伤口上不仅不疼,还带给她一种凉凉的感觉,冲淡了原本疼痛的感觉。
梅子不知从哪弄来了新的白色绷带,将张小五额头再次包扎好,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谢谢。”张小五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的有些自责,如果自己小心些,许就不会有这事了。
梅子被张小五的一句谢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腼腆在低着头,“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哪来的药?”
“奴婢从管家那要来的,小姐这些日子上的药,都是从管家那里要来的。”
管家啊?张小五也不多言,闭上眼想睡一下,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又睁开眼。
“我这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也没有什么人来看我?”就算混得差,也不至于连个关心自己的人也没有吧?
梅子眼眸一暗,“不来看正好,小姐也落得清静。”抬眸见张小五盯着自己瞧,忙又开口,“没人来不正好吗?她们一来就把小姐当猴耍,奴婢觉得她们永远都不要来才好呢。”梅子说远,想到自己居然说小姐是猴子,担忧的看了看张小五,小脸了苦了。
“呵呵,也是。”张小五干笑着,对着梅子摆了摆手,“日子平静些是好的,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平静过于平静,有些奇怪罢了。没事了,你去休息吧,我想睡会。”
“小姐!”梅子叫道,“小姐你真的好了吗?小姐今天怎么没打骂奴婢?”
“为什么打你?”张小五好奇的看着梅子的反应,这丫挨打已成习惯了?
梅子咽了下口水,“奴婢……奴婢刚才说小姐像猴子……奴婢……”
“行了,我不是都说了吗,以后不再打你了。以后你可以言论自由。”张小五翻了个白眼,自己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可一见梅子那认真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点化她玩,对着她点了点头,“我本来也不是存心想打你,只是由着性子罢了,现在嫁人了,总不能还那个样子吧?”
“真的?”梅子不信的睁大眼。
“真真的,比珍珠都真。”抬眸对上梅子不信任的眼光,抿了下嘴,“以前吧……那是在家里,有我爹撑腰,什么都不怕,现在不同了,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切都得小心不是吗?撞了头之后我想明白了,在这里,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近的人,所以你放心好了,以后小姐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有脑子动不动就打你了。”张小五觉得自己说得很明白了,自己也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解释表示肯定。
梅子喜极而泣的点着头,“奴婢知道了,奴婢谢小姐。”梅子体贴的上前帮张小五整理了下被子,“小姐休息一会吧,奴婢去侧屋呆着不打扰小姐了,有什么事小姐叫奴婢便是。”
张小五轻笑着看了她一眼,听话的闭上眼睛。
“对了小姐,什么是言论自由?”梅子的声音小心的传来。
“就是想说什么说什么。”张小五翻了个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吃饱了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