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五有些迷乱的坐到身边的箱子上,想到那些没开箱的,又忙起身,打开一只没有被打开过的箱子,这是一箱古玩摆件,随便拿起一件,也在底部发现那个印记,再看一个,同样是。
一阵心酸不由的钻进鼻子,眼睛居然湿润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爹,居然如此舍得,想得如此细致,想来也是怕这傻子女儿在别人家受到欺负,细心的在女儿的东西上刻上印记,天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父亲。
“这些……是谁打开的?”张小五指了指那几只封条撕开的箱子,问向越管家。按说这张小五嫁进来的第一夜过得并不太平,她会有心情打开箱子整理嫁妆吗?
越管家一愣,这个他倒是没有发现。“奴才……不知。”
张小五一愣,眼睛眯了起来,“和园还有别人住在这里吗?”
“没有没有,这是王妃的院子,虽然王妃现在不住在这里,可是王爷并没有让其他人住在这里。”越管家连忙摆手否认。
张小五点了点头,眸光不由的亮了又暗。“自我去了清秋苑,可有人来过这里?”
越管家一愣,脑子里不由的闪现出一个人影来,却又有些迟疑,“这个……”
“有还是没有?”张小五很不耐烦他的吞吞吐吐,语气不自觉的差了许多。
越管家略愣,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一个人来,“王妃去了清秋苑后,只花侧妃来过。”
陈花容?
“你确定?”越管家忙点了点头,张小五不由的眯起眼来,“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个,奴才并不知道。王妃去了清秋苑后没几日,花侧妃便说要进和园看看,且将老奴拦在门外不让奴才跟着,说是看看就走。奴才觉得花侧妃掌管后院大小事务,看看也未尝不可……就走开了。”
越管家的额头已现薄汗,虽然王妃不受待见,可是那也是正妃,花侧妃私自进和园,若是张小五之个正妃怪罪下来,他这个管家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以前他可能不会想得太多,可是近日王爷对这王妃的态度却让人模棱两可,且因张小五的伤而斥责了他,这让他不得不小心的伺候着张小五,万一再有什么事发生,那他这个管家的位子恐也是坐到头了。况且刚才张小五打开好些箱子时他也瞅了两眼,本应都是满箱的物品,似是空了许多,如果王妃的东西当真是少了,那他先要将自己知道的统统说出来,才能在事情大白之时保自己一个安稳。
张小五定定的看着那一堆的箱子,满眼都是通红的颜色,虽说都是些身外之物,可也看得出那个还没见过面的爹是多么的疼她,如今东西少了,她的感觉就像是身上的新衣服被人硬生生的撕下一块来,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是不爽。不是因心东西少了而心疼,而是因为那爹对她的关爱被别人动了而动怒。而那支刻着她印章的金步摇此刻更是招摇的在她的脑子里转来转去,附带还有陈花容那张讨厌的脸。
侧妃是吧?姐本不想与你过多纠缠,各过各的日子算了,但若你真的动了你不该动的东西,姐定让你体面的拿过去,颜面扫地的给本小姐送回来。
“梅子,我们走。”张小五喊着梅子,转身越过管家就出了房门。梅子忙对着越忠福了福,转身跑着跟了上去。
花园里还是那样的芳香四溢,景色宜人,可是张小五的心情却不像刚才那般的平静,这个王府她不熟悉,她也不想熟悉。她穿来这里,是个不受宠的,而且还是个傻子的王妃,理应被王爷以及一切视她为眼中钉的人恶整。可是这些日子下来,不但没有像书里写的那些不被宠的王妃那样,被男人女人什么的整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而且自己一而再的惹那王爷,竟没有被恶整,生活在自己的努力争取下也有了质的飞跃。一切都让她本来担忧忐忑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除了一开始的两日有点寝食难安的感觉,其余的倒是放松的很,慢慢的也考虑到自己的所做所为被容忍应该是有原因的。不光是因为皇上,还应该有点其他的,只是她还没有想到。本想借着那些王爷不得不忍受着被自己无礼相待的理由安静的生活在王府里,直到哪天自己得了休书,获得自由为止,却不想有人不想让你如愿。既然做缩头缩脑不落好,那倒不如伸出头来,看着那不顺眼的,在适应的时候给他一口。
“梅子,去侧妃的院子你可知怎么走?”
梅子一愣,“小姐,去侧妃那做什么?”
“没什么,串串门罢了。”张小五轻笑着,这些日子,女人们出奇的安稳,一个也未上前来问候她,丫鬟也未再派一个,这样平静的日子虽然有些让人觉得意外,不过倒也惬意。她一点不想与她们有什么交集,可是眼下她的嫁妆少了,而且只有花侧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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