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深的眸子射出一道道冰箭,不经意的瞄到她头的上那支步摇后眉头轻劝皱了起来。花侧妃顺着王爷的目光这才猛然想到头上的那支金步摇,不由的一瑟缩向后退了一步。
“如果你拿了王妃的东西,本王劝你早些送回来。”徐徐的声音越发的冷漠起来。
陈花容硬着头皮道,“妾身真的不知道,这和园是王妃的院子,妾身……”
王爷收回那冷冰冰的视线,看向仍那样老神在在的张小五,再次开口,“和园是王妃的院子,你曾来过和园,本王可有吩咐过让你来?”
“妾身……”花侧妃呆了下,心知定是越管家在王爷面前告了她的状,双眼阴狠的瞪了眼越管家,看向王爷时却又脉脉含情满脸的委屈,“王爷,你可不能听管家胡说呀,妾身是来过和园,那也只是担心王妃不在和园,免得下人将嫁妆弄乱,所以妾身……”花侧妃说着,怒目转向管家,“管家,你见着本侧妃进了和园,可有见着本侧妃拿了什么东西走吗?”
越管家一愣,忙道,“小人未曾瞧见。”小人被侧妃赶走了。
“王爷你听到了?”花侧妃双眼晶晶亮的看着王爷,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那本王妃当真是要好好的谢谢你了。”一直不做声的张小五忍着内心强烈的沸腾感觉忽然开口了,冷冷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不由的浑身一激灵,“本王妃虽是傻子却也懂得自己的东西该怎样收拾,用不着花侧妃如此好心的伸手。本王妃未曾大肆宣扬无非是觉得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得过且过罢了,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本王妃担心再这么隐忍下去,哪天被人囫囵着吃了都不知那张嘴的人是谁,花侧妃,你觉得本王妃担心的可有道理?”
张小五边说着边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陈花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花侧妃不安的将视线向一边移去。“我……”
张小五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再看向越明澈,那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丝丝的鄙夷,“想不到一个皇上亲封的王爷……啧啧……”张小五说了半截,一脸痛心疾首的轻摇着头看着一脸寒冷的越明澈。
“你!”越明澈愤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王妃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有吗?”转眼,张小五抬起一张明媚的脸,带着一丝春风般的笑意,“相比起某些人来,本王妃这只是小巫见大巫。而且王妃我并没有说错啊,侧妃,不过是妾而已,再说的明白一点也就是个奴婢,一个奴婢居然敢私自盗用皇上御赐给王妃的物品,据为已有,且堂而皇之的示于人前,敢问王爷,一个小妾何来如此大的胆量?……如果王爷觉得自己无法处理妥当,交到官府可好?”
听到张小五的话,便知她已发现自己的嫁妆少了。花侧妃终于彻底相信眼前这王妃可不是傻瓜,不光不傻,而且好像还挺明白的。只是为何以前她是那般不堪?
越明澈盯着一脸笑意的张小五,却觉得眼前的那笑是那样的扎眼。咬着牙盯着张小五,却不得不承认,张小五说到了问题的关键了。如果真是侧妃,一个妾、奴婢,私自盗用皇上御赐给王妃的物品,如果交到官府那是要处以重刑的。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她一直以为是傻子的张小五面前,他居然找不到还口的言语。
“侧妃,你到底有没有动王妃的东西?”越明澈皱着眉头盯着娇弱的花侧妃。
“王爷……”花侧妃盯着王爷看,不安的向他靠了靠,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小脸上满是楚楚可怜的表情,两眼泛起泪光,“王爷这是不相信妾身吗?妾身一向替王爷打理王府后院,可曾发现妾身有中饱私囊的地方?王爷这样怀疑妾身,妾身……”说着说不下去了,两道清泪流了下来,楚楚可怜。
张小五不语,只是那样面带微笑看着越明澈。
“王妃意欲何为?”
“王爷这话问的,还意欲何为呢,这个王府里哪有我这个御赐王妃说话的份。若是有,本王妃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在王府内丢了东西。”张小五故意回重御赐这两个字,轻笑着抬起手来,摆弄起那纤细的手指来。
越明澈被张小五弄得骑虎难下,一边是皇上,一边是自己府里的女人……
“王妃如何肯定侧妃一定动了你的嫁妆?”
张小五有些意外的斜了眼越明澈,“好办啊,王爷不是吩咐了人专门守着和园的吗?传来问问,有没有人进过和园,不就清楚了吗?”
越明澈眼一眯,转头看向管家,越管家忙跑去找那个守门的丫鬟去了。只一会功夫,越管家就跑了回来,只是脸上却还着一丝恐慌。“王爷,那看守和园大门的小莲她……昨儿个病了,跟小人告了假便回去休息去了,哪知今天她竟然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