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历来新皇诞生都将经历一番波折,如今朕将你女儿指给老七,爱卿在朝中为官二十多载,门生遍布……”
“臣惶恐!望皇上明鉴,臣是天子门生,绝无半点不轨之心!”张大人显然是被吓到了,皇上这是告诉他想立七王爷为太子啊,心头一颤,冒着大不敬之罪在皇上还未说完时打断了皇上的话。自己门生是多,担心有人会以此为借口上书自己,所以平日里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不来往的。莫不是这样反倒让皇上起了疑心?跪在那里不住的磕头,那咚咚的磕头声让皇上皱了下眉头。
“爱卿请起。”皇上皱了下眉头,慢慢走到张大人身侧,一手拉起张大人,“朕是担心他人误以为朕这是有所暗示而对皇儿不利,并非针对爱卿有何歧意。爱卿的为人,朕是清楚的。爱卿素来洁身自好,身居高位却不像其他朝臣那身忙着拉帮结派,纵然有门生千百却从无未过多往为。如今朕与爱卿不只是君臣,还是儿女亲家,朕相信爱卿,才会这此与爱卿说些心里话。平日里,朕也没个说心里话的人,今天,不知为何心里突生感慨,不吐不快啊。”
“皇上如此待臣,让臣惶恐。吾皇英明神武,礼待四方,王爷们受皇上影响,断不会做出有违皇家祖制的事来。”
“朕也希望这是朕多虑。”皇上拧着眉头,平静的表面下面,真的了是这般平静吗?看着一脸谦卑恭敬的张大人,皇上的脑子里不由的想起张小五那多变的表情,这才想起叫张大人前来的目的,心下突然好了许多。
“没想到一说竟说远了。”皇上笑了起来,“爱卿多日未见女儿了吧?”
张大人一愣,前一刻还在讨论着皇子的事,怎么突然转了个弯又扯上张小五了?君心难测就是这样子的吧?
“回皇上,臣女自入王府便未曾回过娘家,臣已有两月之久未曾见过臣女了。”张大人仍是严肃恭敬的弯着腰。
“爱卿许是不知,朕的儿媳并非外人传的那般不堪。朕倒觉得,这个儿媳甚得朕心。”
“皇上谬赞了,臣女心性如孩童,若有对皇上不敬之处,还望皇上念在她痴傻的份上饶过她。”张大人心里咯噔咯噔的直跳,眉头皱得老紧,皇上怎么给自己灌起迷魂汤了?有个傻子儿媳妇有这么开心吗?
皇上看着张大人的样子,眯了眯眼,“张小五不但不傻,而且活泼可人,这与爱卿当初见朕时说的可有出入啊。”
张大人一愣,不明白皇上这话从何说起,却也惊慌的跪下,“臣惶恐,臣万万不敢欺瞒皇上。臣女确是十二岁时出了意外撞伤头部,至昏迷五日,醒后便如同幼儿,虽求遍名医,却终不得法,只得悉心教导,却也收效甚微,终是幼儿心性。臣说的句句属实,望皇上明查。”张大人说着,重重的磕下头去。对皇上说假话,那可是欺君之罪啊,弄不好要牵连九族的。
皇上目光微转,“爱卿莫要惶恐,朕说的是,小五月前在王府意外撞伤了头,老七请大夫医治,虽说在额头上留了疤痕,却也因祸得福,医好了她痴傻的毛病,现在,小五的言行举止略不有妥,却也是个难得的率真。”
“这……这是真的?”张大人诧异的抬眼有,眼眶里淤积着老泪,“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朕还能说假话不成?”
“皇上恕罪,臣一时激动,并无冒犯皇上之意,还请皇上恕罪。”
“无碍,一会便先随着朕一同前往永乐殿,也让你们父女见面好好聊聊。”
“谢皇上!谢皇上!”张大人连连磕头,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真是太意外太让人高兴了,女儿的病好了,那他以后黄泉路上见到张上五的娘亲也可以跟她有个交代了。
张小五本是坐累了才趴在桌子上的。无聊的看着殿堂外的天空,盯着天空那慢慢悠悠飘浮着的白云,许是今天起得太早了,许是太过无聊,她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
皇上同张大人来到XX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幕,张小五趴在门边的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王爷正背着手在与宫人吩咐着什么。宫人回身看到皇上来了,忙跪下行礼,却被皇上一个嘘声止住了。张大人略有些尴尬,刚才皇上说女儿医好了那痴傻的病,心里正因激动而怦怦乱跳,哪想自己一来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女儿居然在众目睽睽下趴在桌上毫无形象的呼呼大睡,一点女子的矜持也没有,不由的心下变冷,老脸也有些发烫。
身后的响动惊到了王爷,转身却瞄到皇上站在殿外,忙走上前来,“父皇。”看到一边站着一脸尴尬的的张大人,忙作揖,“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