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注目一看,越明澈与越清宁这两个儿子竟然也来了。两位王爷矫健的身姿跟在张小五后面,一个脸带轻笑,一个满面忐忑。
“七嫂,父皇会不会不希望我陪他?”越清宁仍是很不安,一想到皇上冷漠的面孔,他就不由的想要转身离去。
越明澈边走边瞧着他,“相信我,父皇是爱我们的,只是用的方法与常人不同罢了。”
越清宁不语,越明澈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冷冰冰的越明澈对皇上一向怨言颇多,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皇上迎到门前,诧异的表情挂在脸上。
越明澈嘴角微扯,轻笑着看向十王爷,“父皇,十弟说他不想回府,想留下陪父皇说说话。”
“是吗?”皇上眼中一亮,可是见越清宁忐忑的脸,不由的又暗了下去,“朕看还是算了,你们早些回府去吧。”
“父皇,十弟只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父皇相处,他一直不善于言词。”越明澈看着皇上又失了光彩的脸轻声道,“儿臣从前不懂事,误会了父皇。父皇与儿臣说的话既然能让儿臣解开心结,所以儿臣觉得父皇若是能再说与十弟听,相信十弟面对父皇时不会再不安的。”
张小五慢悠悠的上前两步,将手中不知何时折的一枝花递到皇上手中,“皇上,这花挺香,你闻闻看?”
皇上不知张小五是何意,当真将花举至鼻前闻了闻,且点了点头,“是挺香的。”
“看到了吧?”张小五回头看向越清宁,“皇上对我都这样的随意,你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会不对你好吗?”
越清宁尴尬的摸着头傻笑着,一直以来,每次提到皇上,越明澈都冷冰冰的打断他,虽也时常进宫,可是却也只是远远的以臣子的身份站在那里,皇上未如他进前,他便不近前来。在他心里,高高在上的皇上冷漠如冰,有时不近人情,让他不敢企及接近于他,今天这才感觉到,皇上竟然是这样的随意。这是他父亲,可是他却一点也不了解他,竟然比不过一个只见过皇上一面的张小五。
皇上反应过来,有些不悦的看着张小五,“你这丫头倒是大胆,今天第一次见朕竟敢拿朕开玩笑,不怕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皇上可是明君,儿臣不怕。”张小五嬉笑着,“行了,天也不早了,十王爷送到,皇上不打算留我们住下,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越明澈抬眼看了下皇上,这才点了点头,“儿臣回府去了。”
“七哥!”越清宁惊叫一声,却被越明澈冷冷的瞪住了。
“父皇,十弟自小便出宫,虽不常见父皇,但对父亲却是万分敬仰,今晚就让十弟留下来陪着父皇说说话,相信母后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皇上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惊喜。
“就是,这多好啊,儿子陪着老子聊聊天喝喝茶,一会月亮出来了再到个面赏赏月,多惬意幸福?您说是吧皇上?”张小五打着趣的看着皇上,见他僵硬的脸上慢慢现出柔和之色,心知皇上的心情定是大好的,便准备开溜了。没办法,吃得太饱,她现在好想睡觉。
皇上见她这样,倒也不生气,转身向屋内走去,一张丝帕意外的从皇上的袖中飘落下来。张小五愣愣的看着那方丝帕,淡蓝的帕子上绣着几朵洁白的小花。
越明澈上前一步将帕子捡起,眼里满是柔情,“这是我母后的。”母后的帕子不论是哪种颜色都在上面绣了小白花,那种满山遍野的小野花。
噢。张小五心里噢了一声,可是却未出声,眼睛不由的随着皇上的背影飘进屋内,那被岁月蹉跎了的身姿似乎满是疲惫,还有那抹挥之不去的思念之痛,张小五愣怔的想着,不由开口出声,“皇上,若是思念一个人过于苦了些,不妨大声说出来或是唱出来,也算是一种排解。”
即将隐入室内的皇上不由一顿,转过身来,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
张小五一把夺过越明澈手中的帕子,快步送到皇上手里,“儿臣是说,如果思念一个人不能说出来,那就将那份感情唱出来。这样你思念的那个人就能知道了。爱,不光可以用做事来表达,一样可以用语言来表达。”
皇上不语,不过他已经明白了张小五的意思,刚才在宴席上她唱的歌就像是说出了他心底里的话,一句句都是那样的真切。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想你,在每个夜晚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月影憧憧烟火几重烛花红红尘旧梦梦断都成空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