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腾挥开跟着自己的侍从,大步流星走过来,一眼就看到妹妹狼狈的模样,冷冷的扫视了周围的丫鬟们一眼,沉声斥道:“还不快快将大小姐扶回房,这么多人都是吃白饭的?”
前几天有贼人偷偷潜入书房,虽然不曾损失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却让他生了警惕之心,还有人在南院偷放了一把火,弄得府中人心惶惶。这贼人未免欺人太甚了!他命人追查了好几天,半点线索亦无。这几天湘王又在府中小住,他自是大意不得,每天都带着手下亲自在府中查看一番才放心。
“哥哥,呜……”宇文凤见到宇文腾立刻哭的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若樱怀里靠着软骨头一样的宇文凤,不能起身向宇文腾行礼,只好将头垂的低低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几个丫头被将军冰雹一样的眼神冻的浑身发抖,急忙七手八脚地将大小姐扶了起来,然后簇拥着回房。
若樱本想就势随着宇文凤等人离去,偏偏那些丫头只当她想抢头功,个个皆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如狂风一般的卷着大小姐就走了,徒留她一个人在蹲在原地面对威严迫人的宇文腾。
冤家路窄,避无可避,她只好苦着脸,迎着宇文腾居高临下的目光慢腾腾地站起身,垂着头低声道:“将军,奴婢告退!”言罢,不等宇文腾出声,抬步就走,连地上的笤帚也顾不上了。
“站住!”宇文腾神色莫名,淡然出声:“转过身来。”
若樱咬了咬牙,回转身福了一福,垂着头不解的问道:“不知将军唤住奴婢还有何事?”她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急得要死,今天太阳很暖和,兼之扫地出了一些汗,她早早地将外面穿的褙子脱了,此时衣衫湿嗒嗒地贴在身上好不难受。最主要的是她一个细作,面对宇文腾多少会有几分不自在的感觉。但她也知道宇文腾绝非是好糊弄的主,所以也不会自做聪明的装神弄鬼,连嗓音都不曾变换一下,要不然弄巧成拙就不妙了。
宇文腾微微挑眉,扫了束手敛目站在一旁的若樱两眼。单薄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她身上,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肤若凝脂白玉,冰肌藏玉骨,肩若刀削,蜂腰美臀,湿发若黑瀑般垂落腰间,站在地上跟刚剥的水葱似的。
他漆黑的眸中隐隐透着惊艳,语音冷凝地道:“是你救了大小姐?哪个院的?叫什么名字?”府中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丫头?虽不施脂粉,简装陋服,生得却是那般竭尽极致的绝色。
若樱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平静地答道:“回禀将军,奴婢若樱,是紫薇院的扫地丫头,刚才只是碰巧救了大小姐。”
不但人生的美,声音也绵软动听,宛如幽幽低低的琴声缠绕在人的心底,就不知撒起娇来怎么样?宇文腾觉得应该顺从自己的心意:“抬起头来!”
“啊!”若樱倏地一惊,这才想起因为头发不住的滴水,她将挡住面容的额发尽数撩到耳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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