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先被王爷收房的,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生生将王爷抢了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不过是长了副妖精样,暂时迷住王爷罢了,我就不信王爷是真喜欢她,被王爷睡了几回,就敢拿乔了,还打我……”
思及被若樱打的那两耳光,疼痛和羞辱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新仇加上旧恨,王芳菲更是恨不得生啖若樱的肉,喝她的血。
她一把拉住楚嬷嬷的手,激动地道:“娘,您这次一定要帮我,您是王爷的奶娘,比旁人更有体面,只要您帮我,定能将那贱人驱离……”
“住口!”
楚嬷嬷盯着犹如陷入魔障的女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几次伸手想打醒她,又下不了手,几收几放,最后一巴掌啪地抽在自己脸上。
“养儿不教父之过,养女不教是娘错!怪只怪我和你爹太娇惯你了,事事依你,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娘!您这……”王芳菲望着她娘脸上的手指印,讷讷不成言。
楚嬷嬷伸手制止她:“你无须多说,陛下赐的美人,尚且被王爷不放在眼里,你在王爷心里有几斤几两,相信你比娘更有数,你且好好想一想吧!”
“啪啪……”
瞥着娘亲走出房门,王芳菲恼羞成怒,清丽的脸上神情阴鸷得骇人,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若樱和萧冠泓因有了口头协议,于是两人抱着炯然不同的心思,暂时就这么不夫不妻,似朋非友的搭伙过起日子来。
现如今整个湘王府都知道,王爷有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夫人,且宠爱异常,自已的秋水居不住,跑去和那位夫人挤蜗居一样的流芳居。
那些先前抱着看戏心态的人,不得不开始重新估量这位吴夫人来。
这位吴夫人虽然没有份位,仅是以夫人称之,但王爷左无王妃,右无宠妾,诺大的王府后院,连个与吴夫人分庭抗礼的女人都没有,只好让这个吴夫人一枝独大了。
别的不提,光那几个不肯跟着来流芳居侍候的丫鬟,肠子都快悔青了。唯有小桂,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
在萧冠泓的一再坚持下,若樱还是搬回了秋水居。
她原本想赖在流芳居不走,可是萧冠泓比她更赖,非但住在流芳居不挪窝,还将他的一应用具也慢慢搬进来了。
流芳居太小,委实供不下他这尊大佛,来来往往的侍卫和丫鬟,偶尔不小心还会碰到头。若樱着实看不下去了,模棱两可的跟着他回了秋水居。
秋水居里里外外早焕然一新,连墙上挂得那幅大气的泼墨山水画,都被换成了仕女图。
若樱抚着那新换的,颜色怪怪的粉红色水晶珠帘,问:“你不是说住不了几天就回封地了么?干嘛大费周章的重新装饰一新?”
萧冠泓以指尖轻揉着额头,沉吟片刻,曰:“本王银子多。”
若樱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说的他们这种人,但她也没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