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使人看不清容貌,声音清清淡淡,犹如飘在风中的一缕琴音:“桌上有一枚新配的药丸,你且拿去见机行事罢。”
美貌妇人惊喜出声:“主子,这药丸……”她立刻一抱拳,兴奋地对着银衣公子道:“恭喜主人!主子天纵奇才,终于将药丸配出来了,成大事指日可待了!”
“嘘!”银衣公子背对着她,伸出修长如玉的食指,轻轻晃了晃,“华娘你切切不可高兴过早,此药丸难配至极,药材亦极是难寻,我统共也没得几颗,若不是韩老匹夫最近动作太过频繁,太过猖狂,我也舍不得拿出来一用。”
华娘闻言,撇了撇红艳的嘴唇,不屑地道:“那老匹夫自以为聪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老子身上失了手,又来算计儿子,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主子算无遗策,早预知他会蹦哒不休!”
银衣公子依旧没有转过头来,仅是举盏,优雅地抿了一口酒,不置可否地道:“无妨,此次就算他得手,拿到东西他也是参详不透的,再则,他也太小看宇文腾了,宇文腾可不比他父亲,只怕老匹夫有命拿,也没命用,自有人会替我们对付他,你且先下去办事吧!”
华娘恭敬点头:“是,主子,属下先行告退。”
若樱和宇文凤甫一进海棠院,就被琴操和墨儿热情的迎进内院,她们昨天就被小姐派来打理别苑,做好一切准备了。
琴操和墨儿很高兴见到若樱,但一路上却一直用眼尾余光偷偷的打量着若樱。
她们以前虽然同是服侍大小姐的丫鬟,但若樱身上总有股特别的气质,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兼之若樱生得美丽无匹,现在更是装扮的如神仙妃子一般,她们甚至觉得这样的若樱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是当得的。
若樱拿眼悄悄扫了宇文凤身边的丫鬟一眼,是个面生的,已经不是画儿了,便心知肚明,宇文凤前天听懂了她的暗示,聪明的找了个由头,将画儿姑娘发落了。
宇文凤拉着若樱的手还没叙两句话,宇文莲还有柳青娥便先后而至,两人个看到若樱在此,显然大吃了一惊。
这也难怪,宇文凤听哥哥说了实情后,心事重重的碾转反侧了好几晚。
但她非但没有怪罪若樱,反而对她充满怜意。他兄妹二人为了若樱的闺誉着想,对外只说若樱的亲人寻来,替她赎了身回老家去了,所以将军府内众人皆被瞒在鼓里。
宇文莲看着若樱身上的飘逸的淡烟萝流光纱裙,先是有些羡慕,淡烟萝这料子倒也寻常,但有流光的淡烟萝就稀有了,既便如她这么受宠的贵族小姐,安夫人也未能帮她置办一件,不是出不起银子,而是根本无处买。
尔后便是一脸的轻蔑和愤恨之色,不过是个小丫鬟,穿戴上居然比自己还招摇!
柳青娥的心情则要复杂的多,若樱非但没有回西呈,反而恢复原貌,变得这么雍容华贵的回来了。
首先她担心将军会再次碰到若樱,然后会更想着、更念着;其次则想到那天夜里,主子吩咐下来的话,心里顿时就有了些异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