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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冠泓和宇文腾带着人把宝莲峰包围着,山前山后细细的搜了一遍,如此声势浩大的人马一路行来,将山中的飞禽走兽惊四下逃逸,仓惶不已,可是他们只差将山翻过来,依旧没能找到若樱。
两队人马在山脚下汇合,萧冠泓此时记起手中一直捏着的布料,都被他快攥碎了。他将布料抛给宇文腾,漠然地道:“这是令妹的衣物首饰。”
宇文腾伸手一抓,将抛在空中的物事抓在手中,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看着萧冠泓,萧冠泓也正冷眼睨着他,两人一个清冷,一个冰冷的眸子对视一眼后,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宝莲峰后山有一个大水潭,四周是茂密的灌木丛中,潭水碧绿,深不见底,因为这水潭在后山的隐蔽处,倒是个清净幽雅的所在。
潭水很平静,可是许久之后,有一处垂在潭水中的树枝微微动了起来,与此同时,那些树枝中一个满是湿漉的脑袋悄悄探出,正是藏匿在潭水中的若樱,她用纤手不住的拔开那些茂密的树叶和树枝,小嘴里还叨着一大截竹子。
在小心的观察周围没有任何人后,若樱拿下在水里呼吸用的竹子,轻盈地浮上水面,用力的吸了几口气之后,飞快的泅到岸边。
甫一上崖,若樱便靠着一块石头坐了下来,身体一放松,顿感筋疲力尽,虽然进入了夏天,潭水还是有点凉,她在潭水中泡了半天,此时上岸后觉得和在潭水中真是两重天地。
她闭上酸涩的眼睛歇息了片刻,身上恢复了点力气,树林中的缕缕轻风吹过,她才感觉到浑身湿透了,头发和衣物湿哒哒地滴着水。
那会子为了分散那些獒犬的注意力,她把外衣和首饰都放在山洞了,然后一路施展着轻功,踏着树枝往后山偏僻处逃来,虽不知这些方法管不管用,但总比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要强吧!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她总算顺着一条小溪,找着一个水潭了,这样才躲过了那些獒犬的追踪。
若樱此时感觉又冷又饿,转头望了望四周,斜阳西坠,已是暮色时分了,琢磨着萧冠泓这么久找不着她,应该是会鸣鼓收兵了。
她以手覆额,沉吟了片刻,又竖耳细细倾听了一会儿,便寻思着要将身上衣服脱下来,没有外衣,这亵衣湿淋淋的贴在身上,跟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
想到就做,她先将满是淤泥的绣鞋脱了下来,放到潭水里摆了几摆,冲净绣鞋里面的泥沙之后,放到一旁。随后赤着脚躲在石头后脱了湿衣服,用力拧干衣服上的水,将衣服铺在石头上晾好,最后便开始拧干头发上的水。
若樱手脚麻利的做着这一切,殊不知这一幕一丝不落的被一个男子看在了眼里。
这男子估摸着也不是个君子,非但不懂非礼勿视,反而还看的目不转睛。
只见那水妖一样美丽的女子微微俯着头,纤浓动人的长发光可鉴人,从柔美的肩头直垂至腰,雪白的身子一丝不挂,肌肤细致得仿佛吹弹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