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王芳菲正踮着脚在门外偷听,听到王爷的问话吓了一跳,她原本是抢着代丫头们来传话的,却不料在门外听到宇文凤的话,于是驻足想多听一会儿,反倒被王爷发现了。
她脸上立刻挂上甜美温柔的笑容,素手轻掀帘子,姿态柔美的进得屋来,不慌不忙的娇声回禀道:“王爷您吩咐的酒宴已经整治好了,还请王爷和贵客们移步。”
萧冠泓脸色缓和下来,颌了颌道,对宇文腾道:“本王曾说过,异日要摆酒谢将军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转头又吩咐芳菲:“芳菲,你唤个机灵点的丫头去看看夫人醒了没有,手脚放轻点,没醒就都不许扰她,倘若夫人醒了,就带宇文大小姐过去见见夫人。”
“是!”王芳嘴唇翕了翕,心里不禁一阵酸意翻滚,几乎泛滥成灾,王爷的这些话使得她的眼泪都快滚出来了,她感到很委屈,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自己曾经离王爷那么近,守了他这么多年,可他转头就对别的女子关怀备至,嘘寒问暖,这个女子还曾经打过自己……
萧冠泓偏生还嫌刺激她不够,又对宇文凤道:“本王早让厨房整治了些精细的膳食备着,大小姐不若先去用些,如果若樱这会子醒了,倒是可以陪着你。”
宇文凤只要湘王肯让自己去见若樱就很高兴了,生怕喜怒无常的他变卦,急忙道:“王爷无须顾及我,等若樱醒了我和她一起用罢。”
王芳菲出了福寿堂,招了几个小丫头吩咐了几声,马上就扔下宇文凤急匆匆的去找她娘。自打她上次暗中使了些小动作对付若樱之后,王爷就命她娘拘着她,也不许她再去内院走动,怕她言语无状冲撞了若樱,而且对她却越来越疏离冷淡了,她几次想找机会到王爷跟前侍候,却始终不得其法。
昨天她就感到王府里的气氛极不对劲,可当她询问远山等人时,这些人却三缄其口,只说府内一切安好。问她娘,她娘却说现在正忙着帮她寻门好亲事,嘱咐她好好收收心,有空不如把女红活计好好练一练,操这些闲心干什么?
王芳菲只要一想到她娘正在给她寻亲事,心内就如烈火焚烧,要想嫁人她早就嫁了,何必等到现在?凭什么自己不能做王爷的房里人,那个女人却能得王爷的宠爱,她哪里就处处不如那女人了?那女人和王爷之间能有几天的情份啊?
送走了宇氏三兄妹,萧冠泓心中记挂着若樱,便径直回了秋水居。
秋水居里静悄悄的,若樱喜静,丫鬟们都被小桂带出去了。
若樱此刻手中拿着一支笔,正坐在案前,凝神在一张宣纸上写写画画,不时蹙一下精致的眉头,握着手中的墨玉笔杆思索着,有时会伸出纤手揉着额头,那模样似乎颇有些苦恼。
感觉到异样,她转脸瞥了一眼,却见到萧冠泓默默的立在门边,默默无语的凝视着自己,也不知来了多久了。
看到若樱望了过来,萧冠泓负着双手缓缓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