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悲凉萦绕着她欲渐沉重的心。
她垂着头,小声地道:“芳菲送了个香包给我,驱蚊的……”说到这她转头去看芳菲,却看到芳菲正痴痴地看着萧冠涨,满面倾慕之色,若樱脸色微怔,但很快就把眼神掉开了。
“嗯!”萧冠泓微微颌首,并没有去看芳菲,却取笑若樱:“不错不错,你成日里不做针钱活计,不说一朵花,连根草也未曾见你绣过,还能认出这是香包啊?”
“恁地罗嗦!”若樱听得这话,记恨他在众人面前挖苦她,忍不住恨恨地嘀咕了一句,并且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随后气鼓鼓地拎着花篮,扭身就沿着溪边走了起来。
萧冠泓看着她那副小孩子样,晒然一笑,心知撸到虎须了,却也不以为意,大步流星地跟随着陪小心去了,横竖他就乐意哄她。
只有王芳菲站在原地怔怔地一动不动,似变成一尊雕像般。
远山和冷洌看着芳菲的样子,不由得苦笑着相视一眼,他们差不多同芳菲一起长大,岂能不明白她那点心思,只是这情之一字,那是半点不由人啊!
远山就轻轻咳了咳。芳菲依旧没回过神来,追上若樱的萧冠泓却听见了,吩咐道:“你们且下去吧!我与夫人自会回去。”
听到王爷的声音王芳菲才从痴迷中醒过来,有心想多留一会儿,可是王爷都发话了,远山也过来催促她离去。她颇不甘心的边往回走边回头,望着月光下那一对恍如神仙美眷的俪影,胸腔犹如狠狠刺进了一把利刃,使她疼痛难忍极了!她此生的夙愿不过是想要做个王爷的房里人,可惜事与愿违,就连这样极其缈小的要求,想要达成竟然都是障碍重重。
萧冠泓一行人一路向南行去,算来也走了半月有余,还有十余日就要进入楚湘地界了。
因是素服简行,萧冠泓这一路倒没有惊动官府,也免去了许多累赘,这一日,他们进青阳城投宿。一来以王爷的安全考量出发,二来因他们人数众多,胡管事早派人来打点好了,包下了一间又气派又宽敞的客栈。
众人在客栈好好的梳洗了一番,洗去了路途的劳累与疲惫。
萧冠泓见若樱状似有些打不起精神来,很是有些疼惜,天气又热,兼之她多日都是呆在马车里,倒真是难为她了。若樱倒是想出来骑马,可是萧冠泓却舍不得,极怕她那一身难得的好皮肉被太阳晒黑了,那他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若樱,累坏了吧?用完膳再好好歇歇。”两人沐浴完毕,吃食已送来房间里了,萧冠泓揽着若樱坐到桌前,打发小桂出去用饭,不必在跟着侍候着。
若樱抚着还有些微湿的青丝,螓首低垂,有些神思不属地道:“还好……”
萧冠泓仔细打量着她,好看的眉宇间浮着几丝关切:“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是有心思?还是练功太累了,总是有些心不在蔫的?”
若樱闻言微微一怔,但她很快就抬起头来,向着萧冠泓浅浅一笑:“快用饭吧!你不是说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