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缕发丝,不知是作何用?她那会并没有揭穿王芳菲,索性装做不知道,还诱哄她助自己逃跑,就是想看看王芳菲究竟是要做什么?还有,芳菲是自己要这样做的还是受了人的指使?指使她的人是谁?
玉玦的到来,让她感觉许多事情并不像自己当初想的那样简单,反而显得有些复杂,加上宇文腾的木牌,还有师傅留的血书,这一切都给人以扑朔迷离之感,真相到底是什么?
出了落坪县城,入目便是高山峻岭和起伏绵延的山路,阿旺固执的不肯丢掉那背椅,还执意的蹲在若樱前面要背她,看他那垂头委屈的模样仿佛若樱不坐上去,就是嫌他或者不要他。
若樱寻思着天气越来越热,顺来的银子还有些许,过了这座山头就去买两匹马,为了让阿旺安心点,便顺着阿旺的意思坐了上去。
阿旺说了一声:“走了!”便迈开步子,背着若樱稳稳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了起来,他个高腿长,兼之一把子力气,难走的山路他竟然如履平地,着实让若樱暗赞了一把。这也归功他这些日子跟着若樱没有饿肚子,就是在荒山野地里,若樱也会猎些野味来烤,务必让两人吃饱。现在的阿旺已与若樱刚刚碰到他时的模样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烈日当空,阿旺斗笠下微黑的脸膛挂满汗水,可是他却精神抖擞,脚下一步也不停歇。若樱把斗笠盖在脸上,被背椅摇晃的昏昏欲睡,此时她终于不在暗叹阿旺一无事处,除了吃就只会吃,连个火都不会升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模糊不清地道:“阿旺……放我下来吧,要不累坏了你!”
阿旺头也不回地道:“不累,你……”他拧着眉头思索着形容词,隔了良久小声的道:“你太轻了,像……像片云……”
“这样啊!”那片云头一歪,放心地睡过去了。
盛夏的天气孩儿的脸,这边雨来那边晴,更有甚者天空分明是阳光普照,却奇怪的来一阵暴雨倾盆,打的行人措手不及,纷纷淋个落汤鸡。明晃晃的太阳还高挂在天上,若樱和阿旺在山道上行的是一派泰然,霎时便狂风忽至,乌云密布,旋即黄豆大的雨点便噼哩啪啦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并迅速变成了瓢泼大雨。
雨点乍一落到斗笠上就是噼叭阵乱响,阿旺急忙转头四顾,地想寻找一处避雨处,马上就惊喜地发现一处草棚子,他迫不及待地背着若樱就向草棚飞奔。
若樱则在雨点一落到身上的时候就倏地惊醒了,她刚刚睡得很沉,此刻掀开脸上的斗笠遮住自己,有些怔然地眺望着远远的地方那金光万丈的天气,有些无语,还没来得及叫阿旺放她下来,阿旺已经进了草棚。
这是一处猎人搭建的草棚子,非但不漏雨,还宽敞结实。阿旺蹲下身子,若樱解开背椅上的腰带下地,两人看着对方被雨水浇的微湿的衣服,都对这种天气哭笑不得,隔着雨帘放眼放去,分明是能看到远处的阳光,可他们这一块却狂风骤雨,难怪有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