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阴沉沉的,不是寻这个的错处,便是揪那个的不是,短短两月余,已有几个粗心大意的丫头仆妇犯在她手上,被她严令拖下去用板子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谁讲情也没用,真是铁了心的拿众人撒气。
害得南宫府内上至南宫老爷,下至洒扫的仆妇无不胆颤心惊,就怕一个不小心触了这老佛爷的霉头,然后被拖下去打板子。
南宫辰望着祖母斑斑的白发和一脸的病容,想到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才使得年老的祖母伤心成这样,心里也不无酸涩之感,哑着嗓子道:“孙儿知错了,还请祖母责罚。”
“辰儿!”
“哥,哥你回来了。”
“表哥。”
蓦地,得知南宫辰已回府的众人都匆匆忙忙的奔到延寿堂来,打着向老祖宗请安的名义来见南宫辰。
南宫辰依旧跪在地上,含笑与爹娘和妹妹,又有些愧疚的向两位表妹见礼。
安氏见儿子媳妇还有孙女等都来了,立刻威严的把拐杖又狠狠的朝地上一柱,怒道:“一个个吵吵嚷嚷地成何体统?我正要罚他呢,你们都不许跟着掺合,特别是梦琳,倘若不是你上次放了你哥,他能逃得出府吗?你不戴罪立功好好表现,却还叽叽喳喳的,一点都比不得你姑姑当年。”
南宫梦琳偷偷向哥哥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地站到爹娘身旁去了。
祖母动不动就拿她和贵妃姑姑比较,她又处处不如姑姑,祖母对她是恨铁不成钢,伙着母亲是一天到晚把两张嘴搁在她身上,务必把她教导成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家闺秀的典范。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被指责的多了,南宫梦琳未免变得有些滑头起来,只把个耳朵给娘和祖母,听过就大风吹了。
南宫辰听到祖母要罚他,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让祖母消消气,受点皮肉之苦也是使得的,遂打算一心一意的认罚,不料却听到祖母扬高声音道:“你即是说你知错了,那想必你已经有改错的决心了,圣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打算如何改错?”
南宫辰抿了抿薄唇,俊秀的脸现出一丝坚决:“孙儿惹得老祖宗生气,自是凭老祖宗责罚。”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南宫安氏皱统纹丛生的脸上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虽然依然一脸怒意,但浑浊的眼里闪出了一道精光:“莫不是欺祖母年纪大了,拿话来哄骗于我吧。”
“孙儿不敢,老祖宗明辨。”
“好,不愧是我南宫家的血脉。”南宫安氏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热茶,不动声色的抿了几口,精神似乎恢复了不少,语气也平和多了:“想必你此次返家,必是达成了你的心愿,也通透了许多事,我也就不多话了,只问你,何时与你两位表妹完婚?好了却祖母和你爹娘老子的一桩心事?”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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