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晓得!我晓得!”若樱虽说酒后的事都不记得了,但脑中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欲仙欲死的画面浮现,似乎真有一幕是她骑在他身上,并且晃来晃去的动个不停,她脸色顿时羞得通红,忙不迭的乖乖点头。
她只要一想起自己光着身子,又哭又笑的乱跑,就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这不跟个疯子一样么?哪还能见人啊?幸亏只是被萧冠泓看到,多一个人瞧见她都不用活了!这酒往后怕是真不能再吃了。
若樱一回到秦家,便去秦守英的书房见他。因她早晨了门时与冯氏报备过,秦守英对于她晚归之事是只字未提。
若樱一看到秦守英递给自己的物事,便感觉心砰砰直跳,似乎要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一般。
她力恃平静,脸上波澜不兴,故作不解的望着秦守英道:“爹爹这是何意?给我这个东西作甚?有何用处?”
秦守英用手捋着自己下颌上几根花白的短须,脸上尽是慈爱的笑容,就如一个疼受女儿的父亲一般:“樱樱哪!收下吧!这块檀木牌原本就是你的,自打你生下来那一日,爹爹便为你备下了此物,乃是个吉祥之物,能保你一生平安顺遂,只是你幼时顽劣不堪,因其太过珍贵,爹爹担心你无意中弄丢了此物,便替你妥善收藏着。”
见若樱沉默着接下檀木牌,他眼皮松弛耷拉的眼睛内精光闪了闪,又意味深长地试探道:“女儿啊,你莫不是还在为爹娘以前打骂你,苛责你,罚你天天跪祠堂而记恨爹娘?”
若樱对秦守英的话置之不理,她螓首低垂,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檀木牌子,然后把牌子紧紧攥在手心,只觉手掌发热似火烧,有什么东西欲喷薄而出,心中莫明其妙的感觉汹涌的涌了上来。她一直以为这块木牌跟自己的身世有关,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从秦守英手中夺回来。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竟是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手中,还是秦守英自动送给她的,不用煞费苦心的去抢去夺。
秦守项见若樱低着头不回答,嘴角便恶狠狠的一扯,微眯的眼睛,阴鸷的目光在若樱身上一扫而光,而脸上那些慈爱的笑容也消弥不见。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重新在脸上挂上尽显父爱的笑容,一张老脸尽是褶子,语重心长地道:“樱樱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为父昔日那样对你,也是为你之好,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
他似有些痛心的叹一口气,接着往下说:“你是秦家长女,和你哥哥一样,肩上的责任重大,我碧月山庄的兴衰荣辱都得靠你们兄妹,所以平日里爹娘难免对你严厉了一些,却也是出于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愿!还望你能明白体谅爹娘的一片苦心,你看,如今你比其他的兄妹都要有出息,可见爹娘的功劳还是不小的。”
若樱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似全无芥蒂道:“若樱谢谢爹娘的精心爱护和教养!如若爹爹没有其它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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