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的这声叹息,不知是惋惜若樱不能穿那些鲜亮的衣衫,还是遗憾若樱这么干净通透的孩子以后却只能在大妇的手下讨生活,总之是复杂的很!
“发生何事?”蓦地,萧冠泓磁性又动听的声音在门口处传来。
屋中几个人同时循声向他望去,却见他负着双手缓缓地走了进来,眉头微挑,凤眸中有一丝担忧,专注的凝视着若樱道:“怎么了?难道又是身体不适?”
若樱不动声色的收回被孔夫人握着的手,浅浅一笑:“无事,你不是说公事忙吗?怎么过来了?”
“你半天不回,何姨和安婕外出一定很累了,我怕你扰着她们歇息,所以来提醒你该走了!”
萧冠泓一脸好心好意,实则不然,先前孔安婕邀他来,他琢磨了下,觉得女人们买的东西有什么看头,还不如处理几件刺手的公事,便让若樱跟着安婕走了。
不料若樱走后,他却一件公事也没处理,心神不宁的。
若樱若不来,他能安心做事,可她分明就在附近,没道理去陪别人,却把他丢在这里和这些枯燥无味的公文两两相对,他们如今每日只能见一次面,虽说每次见面都是好几个时辰,但毕竟比不得从前,可以整夜整夜地抱在怀里睡。
他耐着性子等了半天,那人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去不返了,心头难免窝火,只觉得若樱就好比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不知道小太监还等着大刑伺候她吗?
“唉,瞧你说的,若樱这孩子不知多乖,比安婕强出不知几倍,我喜欢她陪着都来不及呢!何谈打扰一说?”孔夫人是个颇爽气的妇人,这一会脸上又带上了欣慰的笑意。
萧冠泓嘴角微微一挑,过来拉起若樱的手,向孔夫人母女告辞。
孔夫人自是热情挽留,依然未能留住这二人。
两人安步当车,边欣赏园中的秋日美景,边并肩向主院走去。侍卫远远的跟在后面。
“若樱……”萧冠泓不住侧头打量着若樱,见她脸上似乎被涂上了薄薄的一层脂粉,比她平日里不加修饰,浑然天成的美丽中多了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魅惑,便似笑非笑地道:“方才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若樱转头四顾,一双明眸顾盼生辉,似乎真个欣赏风景一般,嘴里淡淡地道:“女人家的一些私房话,怎么地,你改行当包打听了?”
她看山看水看树就是不看萧冠泓。
萧冠泓深遂迷人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尔后以指尖轻揉着额角,心头颇感迷惑,不明白只一会儿没见,她怎么就似乎又变得淡淡的了,先前分明还挑逗着他,举手投足间也是风情无限,妖娆妩媚的。
稍作沉吟,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低声道:“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不过孔姨帮你这样打扮也极为好看,别有一番风情……如此甚好!你的性子偏沉闷忧郁了一些,有何姨和安婕这样活泼风趣的人陪你说说话,或许可以让你变得开朗快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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