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地道:“我不冷,手比你的脸还暖和。”
这时,一个俏丽的大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对着三人一行礼,恭敬的道:“高小姐、凤小姐,我们太夫人有请,烦请几位跟婢子过去。”
少顷,卢太夫人就老泪纵横的把高雅芙抱在怀中,泣道:“我可怜的儿,早劝你,你不听,这下子吃到苦头了吧!年纪轻轻就遇到这糟心事,这可如何是好?”
高雅芙心下酸楚,伏在老人家怀中泪盈于睫,众人忙道:“太夫人,今日是您的大好日子,可不许这样,惹得高大小姐也过意不去?”
众人又劝了几回,太夫人才收住泪拉着高雅芙的手坐下,刚要叙话,不妨又有人来报:“太夫人,太后来了,太子也来了,府中准备迎接太后凤驾!”
好一通忙乱,人仰马翻。
当凤若鸾一脸骄傲的把慕容喾引到若樱和高雅芙面前,并与有荣焉地道:“喾哥哥就是太子殿下,我平日也叫他太子哥哥。”
慕容喾看到她们,不禁眼前一亮,在这寒冬中的笑容如春风拂面,面靥深深,标致动人。
他头戴如玉冠,身着暗龙银裘,腰系双扣金錊玉带,外罩一件油光水滑的紫貂皮大氅,衬着劲瘦的腰身和挺直的脊背,乍一看竟有几分深沉内敛,却也彰显了他显赫的身份和极致的尊荣。
虽然出乎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若樱早猜过他身份不简单,只是未想到会是北玄国的太子。
高雅芙倒没有惊讶,她最初碰到慕容喾的时候并不知他是太子殿下,那时她疼的呼天喊地,只求一死所以不认得很正常,再说慕容喾并不常在北玄,少时一直在雪山上拜师学艺,大了就出去各国游历。
高雅芙嫁人都两三年了,没见过慕容喾很正常,后来身体好些,琢磨慕容喾的名字像是喾太子,便明了,只是太子一直不在若樱面前揭穿身份,她也就配合着装聋做哑。
两人不免要向喾太子行礼,不料慕容喾连忙制止两人,轻笑着道:“本就怕因身份引得你们不自在,故隐瞒着,还望你们能谅解,这些个虚礼就免了,还是跟从前一样自在相处。”说着,他黑眸越发深邃,目光炯炯的看着若樱。
若樱乐得不行礼,她野惯了实在没养成这些规矩。但她心底其实还是很感谢慕容喾,因为陈医官真如他所说是杏林圣手,绝非卖狗皮膏药的……几服药下去,便把她的毒解开了。
并告诉她之所以时不时的发作,是因为她身上有一块极为罕见,能解毒的古玉,这种古玉名叫“血玉”,佩带在身上,能慢慢解开她所中的毒,日子长了,便是不吃药那些毒也会消逝无踪。
这下子若樱心中豁然开朗!那檀木牌只怕就是血玉,已帮她解了几次毒。而师傅的红玉兽纹玦怕也不是简单的玉玦,真的有疗伤之功效。
高雅芙则急忙向太子道谢:“多谢太子殿下活命之恩,且多次冒犯殿下,请殿下降罪。”她回金都时,慕容喾一路同行,一直护送她们到城门口才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