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咬牙切齿却是连唇瓣都没张开……这会不知有多少眼睛投放在自己身上,哪敢行差就错半步!她其实也很紧张好不好!心中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只不过她面上的表情一惯很少,比较会装腔作势而已。
先前只以为找到亲爹娘就好,哪想到还要接什么破王位,弄得她一直惴惴不安。还有这件美轮美奂的凤翎裙,犹如天衣一样美丽的如梦似幻,可却要露出半臂,起初想到要这么穿出去,还真是头皮发麻,心里很是挣扎了一番。
不过她素来是即来之则安之的之人,事情已然是这样了,便以不变应万变,静观事态变化。
慕容喾被她冷冷的一睇,霎时就清醒过来。望着若樱那似嗔非怒模样,身子都酥了半截,不敢直视她,急忙转开视线,不料凑巧瞄到若樱裸露出来的半截雪臂,他俊雅的面容只觉得热气一熏,不可抑制的迅速染上红晕,再也不敢乱看了,怕像上次那样激动的差点喷鼻血,这会子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慌忙向若樱伸出一只手臂。
若樱一只柔荑轻拈着如意扇,另一只柔荑隔着红薄纱轻轻搭在慕容喾的手臂上,由着慕容喾带着她一步一步的踏上华辇。
她优雅的上了高高的辇车,站定后轻轻一个转身,凤翎裙就旋出一个美丽而绝妙的裙花,华光流彩,美不胜收,翩飞如惊鸿!她潋滟的眸子向着辇车周围的人群一掠,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圈,随即不紧不慢,落落大方的坐在身后的宝座上。
不知为何,当她一步一步的上了辇车,先前还有些忐忑的心忽然奇异般的平静下来,在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人群,她的心更稳了,仿佛这对她来说是极为寻常的事。
眼尾扫到慕容喾又犯傻了,纵然辇车华丽而又宽敞,但似乎没他这个太子的份,忍不住想磨牙,低声地道:“还不下去,你是打定主意想在今日丢脸?还拉着我一起?”
慕容喾总算被她的轻叱声喝醒,深吸一口气,严命自己收敛心神,丢脸他倒是不怕,可他怕丢了若樱的脸,遂双手往背后一拢,潇洒的向辇下走去,整个过程中他目不斜视,俊面不怒自威,无不彰显了尊贵的皇家气势。
“起驾!”
“起驾!”随着一声声起驾的高呼声响起,辇车在旌旗仪仗的簇拥下缓缓向前移动。
太白楼栖霞轩的二楼临窗雅座,萧冠泓手执着一只白玉酒盏倚阑而坐,漂亮的凤目紧紧盯着街口。街道上挤满了携家带口的百姓,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来了,来了,凤女来了……”不一会,前面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立刻踮起脚尖,拉长颈子勾头往前望。
不一会,声势浩大的仪仗队开道,甲胄鲜亮的禁军随行,中间是一辆高大华丽的驾辇缓缓驶来。
萧冠泓凝视着辇车上那个妩媚而慵懒的美丽女子,黑润润的眸子越发的晶莹明亮,里面有着深深的爱意和无尽的痴迷,还有无比的怜惜,以及无边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