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樱自打认识他以来,从未见他这样了无生气过,想到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看到他由一个什么都打不倒,意气风华的强人变成这副脆弱不堪的模样,心里的难过和内疚可想而知是多么深了。
等待的过程是度日如年,漫长的犹如过了几辈子。当若樱再次抬起头,忐忑不安的望着萧冠泓的所在的内室时,才发现四卫不知何时守在她身边。且天色已是灰蒙蒙的,快要天亮了。
“吱哑”一声,因为太过寂静,所以这声打开房门的开门声尤其引人注意。那一瞬间,所有人皆不约而同的望着那间内室,脸上神色都复杂的很。而若樱望着柳生一脸严肃的向自己走来,本就惴恻不安的心越发跳的急切,好像要破胸而出一样。更像等着判决的死刑犯人。
“去见见他吧,他想见你!”柳生在若樱面前站定,复又补充:“只能说几句话,然后让他好好将养,他这次伤得委实太厉害,差点失血过多而亡。”
“嗯,”若樱轻轻颌首,心里一阵颤抖,眼泪又快了涌出眼眶,她连忙强忍住,很多问题想问却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她怕问出来的结果正是她所担心的,那样她真的会承受不起。
柳生是个粗心的家伙,半句话不多说就告辞走人了,后面那些太医也陆续从屋子里鱼贯而出,然后拱手告辞。就连陈医官那张不靠谱的脸上都满是深深的疲倦。若樱几次张嘴,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她终究是胆小的。
内室里静悄悄的,烛火通明,窗户上的帘幕低低垂下,将整个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怕有风透进来,甫一进房间,浓浓的血腥味和药味扑面而来,若樱急切的走到帐慢低垂的床榻边,定了定神,她轻轻地把帐幔撩开挂在两边的银钩上,随后才去打量床榻之上的萧冠泓。
只见他阖着双目,面色苍白,静静地躺在在锦被中,那气虚体弱的模样仿佛感受不生命的气息。
因为很痛苦,所以他紧皱着眉,好看的薄唇抿的紧紧的,唇色与往日不同,是淡淡白色,上面还有他咬狠了的齿痕,那些齿痕泛上了青紫,若樱的心拧了下,不由得坐在床沿,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他修长漂亮的眉毛,要将那紧锁的眉头拂开,以此帮他减轻点痛苦。
他眼睑动了动,却依旧不睁眼,只不过那睫毛的频频抖动无疑出卖了他。若樱的手抚上了他的凤眸,手指划过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心道,他长的真好看啊,俊美的人神共愤,造物主是眷顾他的。
她心中记挂着他的伤势,方才居然没有胆子问柳生和陈医官,此时见他似乎在昏睡,她的手便轻轻的去掀他腿上的锦被,不料她的手被一只略显凉意的大手抓在手中。
“别看!”
若樱怔了一怔,连忙抬眼去看他,却见他阖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然后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双眸宛如寒星,眼神犹如深深地潭水,深不可测。
若樱见他终于睁开眼,心情有些激动又有些难过,忍不住对他微微一笑,不过这笑中含着满满的酸楚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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