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他们认识至今,除了那次行经不畅腹疼过,若樱还真未怎么生过病。萧冠泓还为此窃喜不已,以为是自己缠着若樱做那事多了,阴阳调合的好。
“若樱,你感觉怎样?是不是难受得紧?”萧冠泓一面关心地问着若樱,一面唤人去请柳生。
若樱躺在床榻上,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微肿的眼睛半阖着,轻声地道:“不难受啊,就是觉得身子很轻,像飘浮在云端一样。”
萧冠泓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鼻尖微酸,竟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分明是心里太过伤心,被凤歌一番伤人的话语着实伤透了心,进而起了高热而不自知,可见她嘴里说的很看得开是骗人的,心里还是极度渴望亲情的。
柳生进来后,毫不避违地望着漆金雕花床榻上的这一对男女,不胜唏嘘,真可怜!男的双腿还未好,女的顷刻间也倒下了,倒是应了那句夫唱妇随。
若樱其实主要是心病,虽有萧冠泓宽慰呵护,但她心里委实难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渴望了十几年的亲情居然是这样的不堪,她纵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意志力一旦被摧毁,身体很快就不堪一击了。
说来都让人不相信,吃了柳生熬好的药,到了下半夜她居然还陷入了昏迷之中,醒时也是昏昏沉沉,恍恍惚惚之中只感深觉萧冠泓似乎一直未睡,不停的轻唤她的名字,那声音深情而温柔,略有些沙哑,却依旧动人至极。
未免夜长梦多,凤歌次日一大早就过来馆内接若樱,她已派人去邀请太子殿下了,只待两人见面把话一说清楚,那自己也就吃了定心丸了,到时就可以着手准备若鸾的嫁妆了。
令凤歌始料未及的是若樱居然病了,据雨卫那满脸沉痛的回述,若樱竟然是一直是昏迷不醒。凤歌心里不禁有些慌张,有一部份是心疼若樱,怕她有个好歹。
另一有部分是有些狐疑,觉得若樱不会是因为想逃避与太子见面而装病吧?她这是推己及人,因为她自己不就将小女儿的情况夸大到头破血流,由此来博若樱的同情。心下有了这份想法,她不顾萧冠泓一脸冷若冰霜,态度异常坚决地以一位母亲的身份提出,要见见女儿。
萧冠泓自是不愿,他固然急于想向凤歌表明自己求娶若樱之意,但他对凤歌半点好感皆无,甚到是从骨子里头厌恶的。
想他娘亲虽走的早,可楚贵妃在世的每一日都是疼他入骨,将他看得犹如自己的眼珠子一样重要,何曾像凤歌这样对待过若樱。而在他自己的心里,若樱比世上任何的人都该得到亲人的疼爱,因为她是那般的美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早点找到自己的亲人,从而相认,然后一家人过上和和美美的生活!
因此,明知道凤歌是若樱的亲娘,以后会是自己的丈母娘,本应讨好巴结的对像,却依旧冷冷地道:“怕是令夫人失望了,大夫千叮咛万嘱咐,道是不能让人扰了她的清净,何况她现在昏迷不醒,就不劳夫人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