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足安逸,一切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过了小半辈子,可末了,让萧冠泓这个即将成为姑爷的人对她毫不留情的谴责了一顿,偏她自己因为心虚,半句都反驳不得。
这也是凤歌自出生到现在听过最重的话,一时接受不了,哭泣是在所难免,甚至觉得自己被萧冠泓羞辱了。
“娘!你在吗?”蓦然,若鸾的略有些试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凤歌慌忙把眼泪擦拭干净,醒了醒鼻子,故做平静地道:“鸾儿,你来找娘有何事?”她自知此刻脸上的妆容早花了,实在不适合见人,便没有如往常一样立刻就让若鸾进来。
若鸾的声音稍有些迟疑:“娘,女儿能进去吗?”
“鸾儿你稍等一下,娘今日出去吹了点风,头有点晕,正躺着呢!”凤歌一边回答一边对镜整妆。
她也不唤丫鬟进来侍候,将帕子用热茶水浸湿,将脸上细细抹了一遍,将膏脂在手心润化,在脸上涂均,扑上香粉,对镜一照,见除了眼睛微红以外,倒也看不出多大异样。
收拾妥当,才对外面道:“鸾儿你进来吧!让丫鬟们都进来侍候。”
若鸾进来后,一双明媚的星眸便不住往凤歌脸上瞧,嘴里关心地道:“娘你要不要紧?可要看大夫?”
凤歌在坐在榻上,向女儿招了招手,略有些不自然地道:“不是什么大事,刚躺了一会,好多了。”
若鸾松了一口气,乖巧的依着凤歌也上了榻。张嬷嬷带着几个伶俐的心腹丫鬟在一旁侍候茶水点心。
若鸾毕竟年纪小,有些沉不住气,抿了几口热茶便道:“娘一早是去找萧王爷和姐姐吗?见着王爷和姐姐没有?可问清?”
凤歌端着茶盏的手不禁一抖,有几滴热荼水溅了出来,还好茶水不烫,凤歌便也不以为意,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对若鸾道:“见着了,也问清了,娘可以把定心丸你吃了。”
若樱一听,心里雀跃不已,娇艳的小脸上就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喜意,娇声道:“娘,您没骗女儿?王爷真的……那明霞说的可是真的?”
凤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丝喜意也无,见若鸾一脸喜色,不好扫她的信,便勉强笑道:“这事虽说是真的,但你还是叫丫头仆妇们嘴巴都紧点,王爷现在还在服孝,尽管大家心知肚名,但也不能太罔顾常理,传出去无端端的惹人诟病。”
若鸾点头如捣蒜,娇笑地道:“女儿晓得轻重,自是会替姐姐着想,早说过那萧王爷对姐姐不一般,还真给女儿猜中了,唉!姐姐真是好福气,萧王爷俊美如神祗,就算没有那王爷的身份,也该教全天下女人趋之若骛的,依女儿看,没有哪个女子不想嫁像王爷这样的人。”
若是以前,凤歌必定附和几句,毕竟萧冠泓的身价和外貌摆在那里,毋庸置疑是最佳金龟婿,可一想到萧冠泓字字如刀,句句如剑的犀利言辞,和那一身令人胆寒的煞气,凤歌心头只有满满的苦涩和说不出口的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