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冠泓接过来细细端详了片刻,微蹙着眉头,以修长的指尖轻揉着额角,心里却感觉非常震惊,因为这两副画,让他骤然想起一些忽略了的事……这副青龙图腾他曾在宇文腾的身上见过一次。
同时,他努力回想着宇文腾在熙京和自己说过的那些怪力乱神之事。
当初宇文腾恐他不信自己所说,曾解衣给他看过身上的青龙图腾,那时萧冠泓虽然有些狐疑,却因若樱失踪而弄得心神大乱,根本无暇顾及到别的,只对宇文腾说此事容后再议。
后来发生的事太多,他和宇文腾始终不得空,这件事便搁置下来。如果不是这会子看到这两副画像,他早就忘还有这么一桩事了。
他前思后想了一遍,又仔细端详画像片刻,肯定地道:“不是宇文腾,我和他打小就认识,算得上是发小,光腚的时候都见过,小时候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图腾和文身,这个青龙是后来出现的……再则,他虽是大将军,一身气势威风凛凛无人能及、但他自小文武兼修,长大后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整个人是文采奕奕又不失儒雅气质,算得上是个儒将,可画像之人却把男性的刚猛发挥到极致,想来……”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纳兰明桑,意味深长地道:“想来这画像之人跟世子你的情形差不多,也是宇文腾的先祖,而且若樱那个赤鸟图腾色泽鲜艳,这个青龙图腾颜色鲜明,皆不是寻常物件,难能可贵的是,还能像胎记一样长在身上,并且在家族子嗣身上代代相传!这个还好说,可以理解为遗传,只是你头上的银发是怎么回来?乍一看好似个独角,也是你家族里世世代代相传之物吗?”
纳兰明桑心里却明镜似的,当初他听到柳青娥回禀过,知道宇文腾身上的青龙图腾已现身了,并且有一件寒光森森且怪异的鳞甲,但他自是三缄其口,绝口不提这些事,若是说出来,要怎么解释的清?
不过萧冠泓将这事说出来更好,他也用不着遮遮掩掩找理由了。
纳兰明桑毫无退缩之意的与萧冠泓对望,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道:“也不尽然,几百年以前也许是代代相传,但后来不知为何故银发却消失了,本世子往上追溯的几代祖先头上皆是黑发,一根银发也无,只到了本世子这一代,生下来就有一撮银发在额头。”
若樱在一旁闻言,过细的看了几眼纳兰明桑美人尖上的那撮银发,叹了一口气,同情地道:“生下来就有啊?真可怜,世子你没被你父王和母妃当成怪物丢掉吧?”
纳兰明桑被她气的额角青筋直跳,按捺着脾气,冷冷地道:“本世子运道好,遇到的都是些有眼力见儿且识货之人,父王和母妃知道此银发乃极致尊贵之物,满心欢喜欢的将本世子视为福星,一向是疼宠有加,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接着,纳兰明桑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比不得某些人,出生就被父母搞丢了,寻回来也是爹不亲,娘不爱,皮疼肉不疼的,换成本世子,早离家出走了。”
若樱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被他刺激到,反而有些好奇地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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