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喾如玉的俊脸红的像天边的晚霞般动人。
但很快就响起了一阵动人心弦的笑声,若樱笑的肚子疼,花枝乱颤。她突然想到慕容喾是玄武王,可不就是只乌龟吗?
慕容喾无奈的看着她,双眼皮大眼睛里的目光却像要滴出水来,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说不笑的,转眼便笑的比谁都欢。他在心里轻笑了两声,想着,丑就丑吧!能博佳人一笑似乎也不错。
若樱收住笑声,飞快的瞅了慕容喾一眼,见他的言行举止温柔不掩俊雅,气度卓然,又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怎么也无法想像将那小壳壳安在他背上的情景,便一脸严峻的帮着抱不平:“由此可见,天耀帝后也是个促狭的性子,你若背上这个壳,去东海,东海龙王一定会以为你是他的龟丞相……可人家龟丞相背上的壳比你这个大多了。”
言毕,她上齿咬住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再笑出来。
慕容喾被她取笑了半天,脸皮也老了,对帝后的行为也颇有微词:“若是壳还好了,却不是壳,真不是壳,是顶小帽子,也不知他们两个是怎么想的?一个蛇头上戴着帽子能看吗?”
“哦!是啊!”若樱霎时恍然大悟。慕容喾是龟蛇嘛!她倒忘记了另一个,马上自行想像了一番,一条蛇竖起蛇身,头上戴着圆斗笠,跟着蛇头乱转,四处张望,四处打量,还不忘记吐它那长长的蛇信子。若樱打了个寒颤,不想了。
她在自娱自乐,冷不防慕容喾抬头看了她一眼,低低地道:“你看,我们相处的这么好,你若是嫁给我,我们定然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说完他垂下眼睑,黯然的目光有些酸楚和哀伤。
若樱知道除非和慕容喾老死不相往来,不然这个问题总有一天会被提及。
她早打好了腹稿,遂换上一脸认真的模样,言之凿凿地道:“我怎么说也是一只朱雀,可以归于凤凰的种类,一天到晚在天上飞了飞去,配条龙勉强说的过去,配只黑不溜秋的乌龟?世人会怎么说来着……我在天上飞,你在后面追,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难不成要改为:我在天上飞,你在地上追……外得你还爬得超慢,连只兔子都跑不过。”
她说到最后完全是嫌弃的语气。
慕容喾被她这番理直气壮,兼大言不惭的话气了个倒仰,鼻子都要气歪了,心里是苦不堪言,他哪黑了?他哪爬的慢了?他连白老虎都能一箭射杀,何况一只小兔子!
别人都以为若樱在为地图发愁,所以才满腹心思,殊不知根本不是为这,主要是赤凤候府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让她发愁。已是二月了,自正月十五那天,她就一直没有见到凤歌,前些日子凤歌说是抱羔在身,这倒罢了,将养将养就没事了。
可最近不知怎么了,凤歌却突发奇想的到清心观当了一名女道冠,说是抛却红尘旧事,打算潜心修真。若樱那天晚上去向她请安,虽是只碰到张嬷嬷,但没看出什么异样,次日从皇宫回来,就得知母亲已当了一名女道冠,父亲不住的跺脚摇头,哀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