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四卫挥了挥手,命她们去远处守着。
在柳条轻拂的湖边停住了脚步。湖里几块大青石围着一方角落,若樱半褪了裙衫,背着他站在银光闪闪的湖水里。月光洒下清辉,柔光滑过她背上白瓷一样的肌肤,青丝如泼墨。
若樱听到身后有动静,并不慌乱,先拉好裙衫掩着身子,跟着才转过身来,神态从容的望着涉水向自己走来的颀长身影。
萧冠泓人高腿长,几步就走到她的身前,随后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深遂的眸子里灼热灿若火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却在微微发抖,尽管面无表情,心中的那一点执求却化作了青烟,消逝于无形。
他想,管她爱不爱他,管她打不打开心扉,守着她,耐心的等着她,铁树都能开花,何况人!
再则这不是比前要好太多吗?若樱原来是恨他的,现在确肯说喜欢他,他为什么要被一点小事蒙住眼睛?说穿了,是自己太贪心了,总奢望得到若樱毫无保留的爱,却不肯给她独有的空间。
他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和若樱冷战那么多天,而且他还熬下来了,许是神迹吧!
他努力强抑着自己激荡的心情,抿了抿有些干涩的薄唇,接着便一手勾住她肩头微湿的青丝,一手去取若樱手中的软布。
若樱抓着软布有丝迟疑,不知该不该给他,毕竟两人好似在闹别扭,而他不是说要与大公主……
她智商有限,檀自揣测了片刻,想着他恐怕是来将两人之间做个真正了断的,不然不好对公主交待。于是她便松开了手,低声道:“你不必多说什么,我不用你负责,就当是报达你当初的救命之恩,你也不必担心我往后怎么办,无论如何我大小是个王爷,招一个男子倒插门是完全没问题……”
“闭嘴!”她一开口萧冠泓就想掐死她。他猜测的没错,这女人果然想奔到别的男人的怀抱中去。
娘的!他恨恨的暗咒,当老子是头猪么?都已是老子到嘴边的肉,唾手可得,险些让狼叨走,老子怎能善罢甘休?
他也懒得多说,一把将人拉在怀中,伸手就去剥衣服,这事他做了不下几百次,早就驾轻就熟,“这水虽不凉,但也不许你多泡,我服侍你。”
若樱不乐意,“你以后会是大驸马,我可不敢劳烦你。”
萧冠泓扬眉瞪她,想啃掉她花瓣一样的小嘴,更想打她一顿屁股。
她却挑衅似的璨然一笑,乌眉亮眼弯如新月。萧冠泓想要打她屁股的心思又如这迷离的夜色,朦朦胧胧中消失得了无痕迹。
他不容反抗的顺势将她抱出水面,自己坐在大青石上,将人捂在自己怀里。其实他知道若樱是不高兴,但潜意识里,他却希望看她吃醋,让他觉得在她心里他是重于泰山,并不是轻于鸿毛。可是真的听到她愿意退出,并自贬身价,他又忍不住心疼:“净是些空穴来风,道听途说,你总是不信我,是不是要等我死了,你才会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