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陈妈妈在一旁劝都劝不住,她抹着眼泪道:“我承认我没心眼,可我嫁过去几年了,白翊都一岁多了,也没见出什么事……”
“那能一样吗?你别哭了!光哭有什么用?”萧冠泓先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楚昊递给他的奶娘,示意她们带他去睡觉,断而又将屋内的陈妈妈和小桂等都遣退出去后,方才继续道:“你以前的日子是过的顺遂了点,成亲好几载了,你婆婆才做主让白烨收了一个通房,别府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看的少吗?没成亲之前,那个男子没有几个通房丫头?成了亲,哪家哪府还不是一样的过?”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这话本不该我跟你说,也就是看着打小的一点情谊提醒你,这也是你婆婆看宇文腾的面子才让你过了几年好日子,若你哥哥不是腾王,你就一普通世家的姑娘嫁过去,在你第一年怕就有这事发生了,而且,白烨现在才一收个通房你就受不了了,日后他若抬举几个姨娘,你要怎么办?再这么哭泣着跑吗?”
若樱是第一次听到萧冠泓说这样的话,这与他平日里跟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她一时有些接受无能,怔怔的望着他,像不认识一样。
宇文凤顿时有些语塞,知道萧冠泓说的是实情,若是没有娘家撑着,或许她早就要经历这一切了,但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一思及白烨以后还会收通房,甚至还有姨娘,她情感上委实受不了。
她沮丧的思来想去,末尾,用一种万念俱灰的口气道:“唉,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去做姑子,这人生,实在是太苦了,我现在就想去做姑子,可我又舍不得我儿子,我该怎么办?”
她已经不想向萧冠泓寻求安慰了,这厮就是个戳破她美梦的主,打小跟便她有仇,她转头问若樱:“若樱,我不想像我娘的结局一样,我不想跟有姨娘和有通房的白烨过了,但我想养我儿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若樱面无表情的沉默一会,眸中无波无澜,冷冷地道:“抢了儿子,踢了男人,和离!”
“若若,切切不可胡说。”萧冠泓难得的一脸严肃,语含薄责:“自古以来,都只有劝合不劝离的,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脑子本就糊涂,你还火上浇油,你这不是帮她,是害她?”
若樱粉面带霜,语气难得的咄咄逼人:“你就不是害她?你说她脑子糊涂,你才脑子糊涂,那些通房和姨娘哪个又是好相与的?姑且不说个个都像安夫人,起码为了争夺白烨的宠爱,她们是不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只会无所不用其及,你刚头也说过,世家大族这种事多如牛毛,也显得稀松平常,既然如此,那我还要问你了。”
萧冠泓和宇文凤皆愣住了,被她……吓到了。
她望着萧冠泓冷冷一笑,语气带上了控苦和挪揄之意:“你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可见过哪家妻妾除了表面和平共处,私底下还亲亲热热孔融让梨的?我猜,若果真如此,只怕那个男人不是太监便是个银枪蜡样头,再则便是他的妻妾一人给他戴了顶绿帽,墙外有肉吃,不差他那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