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以前还有人对罗素雪经商的事颇有微词,比如她的祖父罗国公和她的父亲,但自从成功的举办了诗会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对罗素雪的行为叽叽歪歪、指手画脚了。相反,那些闺阁女子甚至有人开始模仿她,以认识她为荣,经常有世家贵族的女眷们邀她同游,偶尔也吟诗作赋。
而自那以后,大家都不叫她罗大掌柜了,称她为“藤萝美人”。
罗世子与有荣焉,一脸骄傲,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太给他长脸了,这样一样,势必不能让女儿再住在府外,于是罗世子和父亲一商量,决定将罗素雪接回罗国公府。罗世子的正头夫人当然不想答应,她最恨的便是罗素雪的娘了,可此事由公公定夺,由不得她不应允。
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罗素雪和她娘并不答应回罗国公府,一力推拒。她也不说别的理由,只说自己一个女子经商有辱罗国公府的门楣,本就深感惶恐,哪里还敢进府?其它便不肯多说。
罗世子本就一直奈何不了这个女儿,这时候罗素雪翅膀早硬了,他更是管束不了,无奈之下只好听之任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楚昊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可爱,而孔安婕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不但脸色苍白的像个鬼,脸上已瘦可见骨了。若樱百思不得其解,练武不是强身健体么?怎的孔安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早春二月,草长莺飞,拂堤杨柳醉春烟。早上空气清新,若樱难能可贵的一大早就起来了,萧冠泓觉得很惊奇:“乖乖,你今日怎么起了个大早,发生何事了?”
若樱一本正经地道:“往后再不睡懒觉了,日子过的太颓废,我要发愤图强。”
萧冠泓大笑:“就你?才起床就吹牛,你是想乐死我吗?”
若樱坐在镜前梳妆,悻悻然:“谁吹牛了?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我只是看安婕最近越来越不对头,想看她每天早上都是怎么练武的,难不成是那自创的七招有问题?”
萧冠泓闻言也是一脸凝重,眉头未展,思索片刻之后道:“柳生替她诊治过,说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至于是什么心病她又不肯说,这样便是别人想帮也帮不了呐!总得来说还是得靠她自己。”
若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惆怅地道:“头疼,她什么都不说,檀自猜测又怕伤了她的心,真想撬开她的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萧冠泓垂下眼帘,以指尖轻揉额角,隔了半晌,突然开口道:“你说,她是不是想嫁人了?”
“你才想嫁人了。”若樱没好气的瞪他,然后转身去找孔安婕。
孔安婕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来,梳洗完毕后便会去院子里练翠羽,她一心一意的想好好学武,真正做到了闻鸡起舞。她的勤劳让若樱心生愧疚,所以决定以后每天早上都陪孔安婕练习,也许多个人陪练,孔安婕就不会杂七杂八的乱想了,心病也许就消失了。
但若樱还是希望她能自己说出来,因些免不了要问:“安婕?你究底怎么了?”
孔安婕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道:“什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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