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冠泓望着他的神情傲然而冷酷,冰冷狠戾的眼神令人寒入骨髓,他一把将侍卫奉过的那个香袋儿和信函向青衣人狠狠砸去,嘲意甚浓的声音中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先看看这些,她是不是你的骨血有何重要?你可以向天下人去证明她不是你的骨肉,只要有人相信。”
青衣人向空中一伸手,抓过香袋儿和信函,这两样东西他不看都晓得,香袋儿上还绣着一只雨燕,是陶氏旧年绣给他的,信函亦是陶氏写给他的,洋洋洒洒,缠缠绵绵的将两人之间的往事用笔复述了一遍,以图打动他的心,说服他前来帮一个小忙。
他再次深深的叹息,有一种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绝望感。
萧冠泓却不管他是何种心境,手往腰间一按,唰地抽出银光闪闪的软件,用剑斜指着他,睥睨天下的尊贵气质尽显:“跟你恁多费话,看你在本王剑下能撑多久。”话落,他快若闪电的仗剑跃向青衣人。
一座孤山,平地拔千仞,伫立在开阔的峰林谷地之中。
远看群峰叠翠,白云缭绕,云气氤氲盘结;近观峰峦嵯峨,怪石嶙峋,千仞峭壁。世人谁也不知道,江湖上名声轰动的天下第一楼浮云楼就在此山之上。
一红衣墨发的男子负手在后,龙行虎步的沿着曲曲折折宫殿一样的长廊疾行,他面容虽普通,一双眼睛却生得尤其动人,水汪汪的几乎要滴出水儿来,眸子似两粒黑珍珠般动人。
经过高低曲折的花墙时,一条青色的人影倏地从天降落,带着血雨腥风,然后以极其狼狈的姿势“噗通”一声掉落在他的面前。
红衣男子止住前行的步伐,垂眸默默地俯视着地上的人半晌,许久轻启唇:“虽然本楼主欺师灭祖的行径值得世人敬仰,但你也不必对我行五体投拜之礼吧?”
青衣人影满身伤痕,鲜血淋漓的伏在上,本已奄奄一息,闻言振作精神,气愤的捶地,大声咆哮道:“你这个不肖徒儿,还不快扶为师起来。”
红衣男子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伸出着洒金墨靴的脚将他拨的翻了个身,成了面朝上,闲话家常地道:“本楼主早叛出师门许多年了,你谁的师傅啊你?”
地上的人但凡是有一点力气,都要咬死这不肖徒儿,怪只怪他全身伤痕累累,委实没有半分力气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去法场救人不成反被虐的青衣人。他本以为自己的功夫即使不是天下第五,也罕逢敌手,足以纵横江湖了。却未料到萧冠泓那厮忒变态,居然在打斗的过程中诱他误伤在陶氏身上,以至于陶氏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声扰的他心神大乱,根本不能专心对敌。
高手过招,岂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他就这么一丁点疏忽,被萧冠泓抓住大好良机,一顿剑光暴涨,将他刺的跟个花皮猪一样,幸亏他轻功了得,逃得快,不然老命早已休矣。
他垂头丧气的躺在地上,勉强伸出一只手遮住照射到脸上的阳光,犹不服气地喃喃道:“娘的,就说今犯太岁,流年不利,被个后生小辈欺负到如此境地,真他娘的叫人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