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信,大松了口气。
她生的儿子她知道,但凡有点机会,他肯定去会找周少瑾的。昨天的事她虽然知道的时候周少瑾已经走了,却还是没能瞒过她派在程许身边的人。
只是不知道儿子和周少瑾都说了些什么?
若是周少瑾也中意嘉善,那可就麻烦了!
她昨天晚上特意让厨房里炖了人汤参给儿子端过去,想告诉他程闵两家已交换了庚贴,请了钦天监的帮着看日子,不曾想程嘉善却不搭腔,任她怎么把话题往那上面引他都能很快岔开。
这可与他从前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大不相同——从前只要她的话与这件事沾边。他就会献媚般地抱着她的胳膊,试图说服她周少瑾有多好。
这让袁氏隐隐有些担心。
她觉得儿子好像有了什么打算,而这件事一旦成行,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让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袁氏就一直盯着周少瑾。
她觉得不管程许打得是什么主意,没有周少瑾,都是白搭!
还好周少瑾一直陪在郭老夫人的身边。一整天都风平波静的没有任何异样。
袁氏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又开始担心起明天来。
明天新娘子认新,程家的三亲六眷都会聚在厅堂,如果程许闹腾起来。那也是要人命的事。
袁氏略一思忖,悄声吩咐贴身的丫头:“你去看看大爷在干什么?”
那丫鬟笑吟吟地应“是”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回来回话:“大爷正和二房的识大爷、三房的证大爷一起喝酒呢!”
袁氏还不放心,道:“只有他们兄弟三个人吗?大爷身边谁服侍?”
丫鬟笑道:“只有大爷和识大爷、证大爷三个人。几个小厮在一旁服侍。大爷身边的欢喜和大苏都在。”
袁氏叮嘱那丫鬟:“你多看顾着大爷些。他从前只知道读书,哪里知道喝酒应酬。这要是不知深浅地被识大爷和证大爷灌起酒来,喝醉后失了态可怎么办?家里这么多客人,这脸可就丢大了!”
丫鬟忙道:“夫人放心,奴婢亲自去盯着。”
袁氏满意地点头。
郭老夫人回了屋就早早地歇下了。说是这几天天天去嘉树堂喝酒累着了,让周少瑾早些回去歇了,并吩咐吕嬷嬷:“这几天大家都高兴。打牌吃酒的,不玩到半夜三更不罢休。你去蕴真堂说一声。让夫人和大爷这几天就不必到寒碧山房来晨昏定省了,也免得我也不得安生。”
吕嬷嬷笑着退了下去。
周少瑾却知道这是为了她。
晚上,她低了头在灯下打着梅花赞心的扇络。
春晚想着明天新娘子还要过来认亲,催着她早睡:“虽说可能会到了中午才来,可到底是以诰大奶奶的身份第一次行事,您得打起精神来好好地招待诰大奶奶才是。”
“这还用你说!”周少瑾笑着指了指衣架,道“你看,我连明天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她睡不着。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她再呆在长房已经不合适了。
难道要她眼睁睁地看着池舅舅娶妻不成?
周少瑾泪盈于睫。
等送了程笳出阁,她也该走了。
只在走之前,她想给池舅舅打几根扇络,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了。
周少瑾问春晚:“你以后给我做管事妈妈怎样?”
春晚脸色一白。
她想到今天早上偶尔听到的“长房的许大爷爱慕的是四房的周家二小姐”的话,她心跳如鼓,笑道:“我跟着小姐,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少瑾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显得非常的勉强。
她轻声地道:“春晚,把那些该收起来的东西就慢慢地收起来吧!我们去保定府去。”
这样也好!
九如巷虽好,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若是和长房的许大爷牵扯到了一起,不管最终的结局如何,于小姐都不利。
春晚沉稳地道:“我省得。二小姐放心!”
周少瑾徐徐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去了院子里。
九月的风吹在身上已有了凉意,她住进来之后种在院子里的玉簪花凋谢了,美人蕉也黄了叶子,只有那石榴树,虽过了花期却一样长得郁郁葱葱,像盛夏的光景。
可见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挽留也留不住。
周少瑾望着天边疏疏忽忽的星子,双肘紧抱。
姐妹兄弟们,今天的更新。
ps:今天在单位加班,各位领导为表示关系,纷纷来探班,而探班的结果就是我在加班的时间一个字也没敢写不过请各位放心,我副版主说,会把我欠的加更统计后发个邮箱给我的,让我逐一对照,一个个地还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