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山的时候请大师傅开过光的,保佑幼瑾平安顺遂!”
李氏见那牌上雕着个宝瓶,宝瓶里插着支柳条,一滴甘露挂在柳尖上,欲滴不滴,雕得栩栩如生,让人看了狠不得怕那甘露滴掉下来,用手接了才好,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怎么能行!”她忙推给周少瑾。
周少瑾抿了嘴笑,道:“池舅舅也是知道的。他还说我选得好。说幼瑾年纪小,戴金银太打眼了,走在外面容易被宵晓盯着。不如戴这桃木的平安牌,等闲不知道底细,知道好歹的。想怠慢她也要仔细地思量一番”
这话可真正说到李氏的心坎上了。
她因为出身商贾,嫁给了读书人出身的周镇怎么都有点心虚,平素最怕被周镇的那些同僚、同科的太太们瞧不起,手里有大笔的陪嫁也不敢乱用。如今有了这块平安牌,女儿再走去也可以挺直腰杆了。
李氏没有再推辞,收下了平安牌,情不自禁地道:“池四老爷这么好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儿有福气嫁了他!”
周少瑾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从前李氏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说的是“池四老爷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成亲”
想着这件事,周少瑾的面颊微酡。
池舅舅从背后抱了她。亲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语说什么,我要好好地巴结岳父岳母大小姨子,早点抱得美人归她酥酥麻麻的,差点就瘫在了他的怀里
真是讨厌死了!
一会儿正经一会儿疯颠的。哪里还有点从前的稳沉样,亏得大家还个个都夸他好!
她无声地嘀咕着。心里却又像冒出蜜来似的,甜滋滋的,连眼角眼梢都变得温柔似水要溢出来。
李氏看得触目惊心。
只是她虽然嫁为人妇,却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情感。心里虽然暗暗称奇,觉得不安,却不知道如何排解。
狐疑间。李大舅爷求见。
她只好放周少瑾回房,去了花厅见李大舅爷。
李大舅爷搓着手在花厅里走来走去。难掩兴奋之色。
见妹妹走了进来,忙迎上前去,道:“我给父亲去了信,把程家四老爷为我引荐的事告诉了父亲。父亲的意思,大姑奶奶家的官哥百日礼,东西再多一倍我倒不是舍不得这银子,就怕好心办了坏事,压了程家舅爷们的礼。所以特意来问你一声,看这件事怎么办好?”
李氏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把周少瑾给她桃木平安牌给哥哥看,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哥哥。
李大舅爷苦笑,道:“我到哪里去弄这样的东西。”
李氏就道:“那就还是照着从前的礼单送百日礼好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大哥有心报答程家,有的是机会。”
李大舅爷想想爽快地应了,拿着那平安牌看了好一会,赞了半天,说起了今后的打算:“也在这边买个宅子,以后你来京里小住或是你大侄子们到京城来读书也有个照应。”
家中的几个侄儿都被父亲赶去读书了,李氏是知道的,但侄子们能不能得到周家或是和程家的照应,她就没有把握了。
不过在这边买个宅子也好,总归不会亏本。
她含含糊糊地应了,等到了官哥百日礼那天,好好地梳妆打扮了一番,带着周少瑾、周幼瑾和李大舅爷一起去了双榆胡同。
镇家廖氏,舒城方家,九如巷程家李大舅爷站在这些姻亲中间就不够看了。还好有程池和他打了个招呼,大家看他目光这才有微妙的不同。
李大舅爷黯然,对程池就更感激了。
程池却被廖家在京城的二老太爷拉到了一旁,低声道:“听说九如巷要分宗,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就想瞒也瞒不住,但程池还是道:“这得问我大哥,我不太管这些事的。”
廖家二老太爷忙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觉得分宗也不是不好,只是别闹出什么笑话来才好。要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就跟我说一声。”
程池笑着应了,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廖家还不够格说这样的话。
姐妹们,端午节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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