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闯!”风含影冷冷地低声说。
那车夫十指间立刻潜出了十余枚蓝光幽幽的暗器,就在他准备杀了面前的士兵的时候,尹云初却及时叫住了他:“慢!”
说罢,尹云初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块隶于诸葛寒玉的手令牌。
在枫城,这块令牌几乎就等同于诸葛寒玉本人。而且整个枫城,除了葛长青,另一个拥有这块令牌的人,就是尹云初。
当初诸葛寒玉说为了她能方便出入军营给她这块令牌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这块令牌会如此重要。后来在南城门外布防时,她不小心把令牌掉了出来,葛长青见到了才告诉她。
“将军怎么会将它给了你?”
尹云初仍然清楚记得,葛长青在还她令牌时,说的那句令她惊骇的话:“将军把它给了你,也就等于把我们这些兄弟的命都给了你。你要是拿着它要杀我们,没有一个人会抵抗。”
“这个,够了吗?”尹云初仅将拿着令牌的手伸出了车帘外。
“绝杀令?!”
那些士兵显然都被这块令牌吓住了,他们十分崇敬地半跪向马车里的尹云初行了隆重的军礼,同时打开了东城厚重的大门。
在马车徐徐驶出东城门时,一个士兵斗胆问了一句:“敢问车内可是尹二公子?”
“……是”
尹云初看着手里的令牌沉吟了片刻,还是压低了嗓门,像女扮男装时回答了他。
“你们看着,我马上去禀报将军!”
虽然尹云初的武功还不算太高深,但她还是清楚听见了马车后,刚刚问她的那个士兵已经跃上了战马,十万火急地赶向了城中。
“一个把兄弟的荣誉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人,却把他最亲密兄弟的命都交给了我”尹云初看着风含影,坦然地苦笑着说:“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真的很震憾。”
“那你为何连辞别的机会都不给他?”风含影平静地问。
尹云初低头:“我给不起。就算只是男人之间的兄弟情谊,我仍然还不起我所欠下的。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他屡战不胜的灾难,他对我的一片真心,会在倾刻间粉碎。现在他少见我一刻,将来他所受的伤害,便会少一分。”
“他会来的”风含影仍然平静,而且肯定地说。
“真的会来吗?”尹云初微微蹙起了眉头低声嘀咕:“不过想想诸葛笨蛋的脾气,追出来倒也挺符合他的一惯作风。唉,才轻松了一会儿,看来又得换回男装了!再这么勒下去,我的身材大概都要走形了!”
距离这么近,风含影自然将她的嘀咕一字不漏地收进了耳朵。
“咳!”
风含影颇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异样红潮,有些别扭地捌过了头。
“风大哥……”
“我知道了!”
还不等尹云初一句话说完,风含影就面色潮红地起了身,往车帘外钻了出去。可他才刚探出了脑袋,便被那车夫接了回来:“不能出来,前面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