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却是毫不遮俺。
主子开心,千公公自然也跟着开心:“是的皇上,留守凤临楼的人还说,她明天就会进宫来见皇您了。”
“呵,好!好!她终于肯见朕了!”玄帛一叠声地说,他激动地紧握着双手,恨不得现在就去凤临楼,把尹云初给掳进宫里来!
千公公有些担心地看了玄帛一眼,试探地问:“皇上,万一她不肯留在宫里,执意在要凤临楼和宫中往返。这要揭穿她究竟是不是男子,恐怕有点难啊。”
“千德,你是年纪太大糊涂了吧?”玄帛白了千公公一眼:“你当皇宫是京都大街吗?由得谁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呃,是!”
千公公弯腰施了一礼,心里松了口气。
他不是糊涂了,他就是因为不糊涂才问这么一句废话。尹云是谁?是皇上看重的人,如果她是女的,那她就是皇上喜欢的人。他一个太监总管,敢去替皇上喜欢的女人做主吗?
玄帛自然没留意到千公公的这点小心,他也懒得理千公公有什么小心意:“千德,你马上吩咐人将这宣龙殿布置布置,朕明日要在这里见她!”
千公公刚要答,玄帛却又反悔说:“不,朕不能唐突把她吓着了。”
说着,玄帛沉思了片刻,然后才说:“你去告诉琪妃,朕明日要在她的上宣宫接见尹二公子,让她好生准备着。”
“这……喏,老奴这就去上宣宫告诉琪妃娘娘”千公公满心疑惑地看了玄帛一眼,脚下却不敢有丝毫迟疑,赶紧去转告琪妃了。
等千公公一出去,玄帛就拿出了诸葛寒玉画的那幅尹二公子图,细细地展开来放在面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果真是她吗?为什么有时候朕觉得,朕爱的其实并不是她。她只会将朕的心撕碎,痛过一次之后就不会那么痛了。可是看着你,读着你留给朕的诗句,朕的心没有伤痕,却日日夜夜的揪紧,片刻都不得安宁?”
玄帛的食指停留在画中人的唇上,深情地低声说:“你缘何代替了她闯进朕的生命,又为何总是躲闪,空留给一片幻想和冰冷的字句?难道,你也像她一样,认为朕太过冷酷,无法靠近吗?”
“啊啾!”
和风含影坐在山洞里烤野味的尹云初突然打了个喷嚏,“有人在想我”她心里冒了这样莫明其妙的一个念头。
“你冷吗?”
风含影见状,起身从靠山洞里面的那间石室里拿出了一件雪白的雪狸长袍,轻轻披在尹云初的身上。
“……”
尹云初默默看了风含影一眼,虽然她并不觉得冷,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关怀。
抚摸着雪狸长袍上那柔软又洁白的绒毛,尹云初眼中不禁有些许羡慕:“这也是你父亲替你娘亲做的吧?披上它感觉好温暖,他们一定很相爱。”
“我不知道,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这些东西就都在这里了”风含影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忧伤:“不过,我想它应该是属于我娘亲的。因为我父亲,他一生都没有过再接受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