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激动而产生的轻微颤栗,尹云初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沉的爱。
她暗暗叹息了一声,谁说他对蕊云初的爱只是一种占有?
表面上来看,的确像是这样的。可尹云初心里很清楚,玄帛心里的那份爱,应该是她所见过最炽热最厚重的。他可以为此而背负一身的罪孽,爱得让自己和对方都感到窒息。
“皇上,送我回云绣宫吧。”
尹云初怜悯地看着玄帛,适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玄帛一怔,恳切地看着她的眼睛说:“留在这里,让朕照顾你。”
尹云初虚弱地摇摇头,有些劳累地闭上眼睛,一幅不能也不愿再说话的样子。
这时,殿下跪着的一个御医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壮着胆子说:“皇上,宣龙殿是皇上您的寝宫,乃是世间阳气最为旺盛的地方。这位姑娘是女子,女子属阴,让她留在这里养伤,恐怕对她的伤势不利。臣大胆恳请皇上就依了这位姑娘的意思,让她去云绣宫静心养伤吧!”
玄帛想了想,觉得这名御医的话很有道理。
他回恢了王者的威严,沉声说:“你们今日做得很好,朕必有重赏。”
“臣等叩谢皇上!”御医们齐齐拜谢道。
玄帛又冷声说:“但是,朕若知道今日之事有泄露出去半点,你们便要乖乖的洗净脖子,等着朕亲自来收你们的项上人头!”
“臣不敢!”
“奴婢们不敢!”
“奴才等不敢!”
顿时,寝宫内所有的人都诚惶诚恐地跪下了。
玄帛满意地扫了众人一眼,这才说:“你们都下去吧。千德,备轿,朕要亲自送尹二公子去云绣宫。”
还叫尹二公子呢?
千公公诧异地看了看玄帛,但什么也没敢说,脚下生风似地忙着去备轿了。
尹云初也很是意外地睁开眼睛看着玄帛,怎么也猜不透玄帛的用意:“草民多谢皇上替草民隐瞒身份,也感谢皇上相信草民的话,皇上英明!”
“皇上,轿子准备好了”千公公走进来报备说。
玄帛小心翼翼地抱着尹云初起身,温柔而安静地看着她说:“朕不是为了你,朕是为了大锦的江山还有朕自己。”
“为了大锦江山?”尹云初讶然,她保持假扮男子的身份和大锦的江山有什么关系?而且,他总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对一个“男人”关怀倍至、有意思吧?
或者说,他准备放过她,让她伤好之后就出宫?
尹云初一双水光流莹的大眼睛疑惑地在玄帛脸上扫来扫去,却年不出半点端倪。他脸上就像套了一层寒冰铸的面具,即便是面对她也不能完全融化,让人无从猜测他的内心。
玄帛抱着尹云初上了华丽而柔软的御用金鸾大轿,放下了重重围帘。他动作轻柔而暧昧地抚了抚尹云初耳际散乱的发丝,温润的手指似乎是无意地轻轻滑过她有些苍白却饱满而诱人的唇说:“你不用怀疑,我不会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