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阎世聪贼子所害,给关了几年,现在我脱困了,想要夺回阎王殿,不过我一人力量太弱,阎王殿的下人又不知道谁是真心向着我,所以我要借助你们的力量,你愿意和我合作吗?”
“当然愿意。”战天风大喜,一口答应,动了动脖子:“不过你先放开我们吧,你这么捆棕子似的捆着我们,怎么跟你合作啊。”
见战天风答应,阎晶晶也是脸露喜色,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子,倒出四粒红丸子,让丫头以盘托了,道:“但你们四个得先服了这药,我才能放你们。”
“果然还要留个后手。”战天风冷笑,他有白云裳所传排毒心法,全然不怕,刚要开口答应,净尘却先开口道:“还要用药控制我们,你这根本不是诚心合作嘛。”
“不是我不诚心。”阎晶晶摇头:“只是我给阎世聪害过一次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不能不防,但请诸位放心,只要事成,我立即给你们解药,并重重相谢。”
“你说阎世聪心性不良,可阎世聪对我们却从来没有这样,一直是坦诚相待。”净世愤然开口。
“是吗?”阎晶晶冷笑:“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们两个光服这一粒药不行,还要多服一粒?”
“你什么意思?”净世身子一崩。
“你不要误会。”阎晶晶冷冷的看着他:“你有没有发现,左胸处最近是不是多了根毛,那根毛而且不能扯,一扯就钻心的痛?”
“你怎么知道?”净世净尘几乎一齐开口,听到对方的话,又颇此对视,齐声道:“原来你也有?”
“我当然知道。”阎晶晶嘴角微翘:“那毛叫回心针,又叫一息痛,乃是我阎王殿独门秘药,平时没有感觉,但若连着七天不得解药,那毛便倒往里长,入肉一截其硬如针,顶在心尖上,每吸一口气,心脏就象给针扎一下一样,痛彻心肺,而且此针不能拨,拨就痛,犹如挖心,你便忍得痛硬拨出来,一日一夜间,此毛又会生出,再拨再生,直到你死,永不得脱。”
“什么?”净尘净世齐声惊呼,净世一脸愤怒:“是阎世聪给我们下的毒,真想不到,他这人面上一脸坦诚热诚,背地里却下阴手。”
净尘心细得多,疑道:“阎世聪是怎么下的手,我们中了毒,怎么会不知道?”
“你们都是一流高手,一般的毒都是入体即知,立时会排出来,但我阎王殿这回心针神奇无比,说白了并不是毒,而是一种专护心脉的奇药,若是配合着我阎王殿秘功一起练,那便有护脉的作用,任多重的伤,多绝的毒,回心针总能护着心脉,它不是毒,所以你们无法察觉,但若不配合着练功,药就是毒了,那就要服药克制。”
“竟然是这样。”战天风几个听得目瞪口呆。
见战天风几个发呆,阎晶晶下巴微抬,露出骄傲之色:“天下万物,皆有阴阳两面,用之善是药,用之不善便是毒,江湖上只知我阎王殿神秘恐怖,杀人如麻,却谁也不知道,我们阎家世代神医,于天下活人无数,我们姓这个阎字,设这座阎王殿,意思就是阎王殿就在这里,我们若要那人活,阎王就休想要那人死,尔之生死,尽在我手,嘿嘿。”
“阎姓,对了,天医星阎老儿不是姓阎吗?”壶七公猛地叫了起来:“难道天医星竟是阎王殿出来的?”
“对了。”阎晶晶点头,脸上的傲色更浓:“七大灾星之一的天医星,便是我四叔,嘿嘿,天医星,我爷爷说,我四叔的医术在我阎家,进不了前五。”
“老天。”壶七公失声惊呼,声名赫赫的天医星竟是出身阎王殿,而且医术在阎家进不了前五,这也太惊人了,老偷王虽自负,也要大吃一惊。
“只可惜六十年前那场大难,我阎家元气大伤,进不了前五的四叔在江湖上竟成了天医星,后来四叔也过世了,我阎家的医术已是大半失传。”说到这里,阎晶晶骄傲的头低了下去,一脸神伤。
出了一回神,阎晶晶恢复常态,从怀中又掏出个小玉瓶子,再倒出两粒药放在盘中,看了净尘两人道:“你们现在信我的话了吧?服了这药,回心针自脱。”
净尘两个自然早就信了,但看着丫头托到面前的盘子,却都有些犹豫,看向战天风,等他决定。
战天风皱一皱眉,道:“你们阎家医术这么厉害,顺手是药反手是毒,我们根本防不胜防,又怎么知道你利用完我们后,会不会给我们解药呢,到时你若不给我们解药,我们岂非一世要受你控制。”
“这个。”阎晶晶咬了咬嘴唇,眼皮一抬,道:“那我实说了吧,这个其实不是毒药,也是解药,服了这药,可以克制你们体内的毒七天之内不发作。”
“什么?”净尘几个齐吃一惊,净世叫道:“你又下了毒,这又是什么毒?”
战天风壶七公却同时运气自察,战天风更运起白衣庵独门秘法,果然微觉肺脉有异常的博动,这种博动若不说穿,他根本不会在意,而这种异常显然就是阎晶晶下的毒了,可他却完全想不到阎晶晶是怎么下的毒。
壶七公却没有察觉,连运数次气都毫无异常,便转头看向战天风,眼中露出询问之意,战天风点头:“是,是中了毒。”
他这话倒叫阎晶晶惊讶起来,道:“你能察觉体内有异常吗?是哪儿?”
“手太阴肺经。”
阎晶晶眼光大亮,点了点头:“没错,你能做到佛印宗的方丈,果然是有些真本事,难道你的前世真的是银果大师?”
“我家方丈确系灵佛转世。”净尘净世异口同声,可就叫战天风哭笑不得:“本方丈这察毒之法来自白衣庵,是你们的死对头,却不是你们的师叔死后还魂。”
“果然灵异。”阎晶晶脸上讶异之色,深看战天风一眼,道:“不过这也不是毒,同样是药,专治肺脉,不论寒喘热喘经年咳嗽,此药都有奇效,但若本身无病,此药入体便成毒了。”
“我明白了。”战天风恍然大悟:“就跟人参一样,要死的人吃了吊气还阳,但若好好的人一枝老山参下去,反要给补死了。”
“是。”阎晶晶微笑:“基本是这个理,我们阎家是不用毒的,只是用药有正反而已,正是药,反是毒。”微微一顿,道:“至于我怎么下的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也直说了吧,就是这香,药就在这香中,闻了香味,药便入体了。”
在她身边,点着一枝小小的线香,轻烟微绕,但一则战天风几个未察觉有异,二则那香是先熏到她再有微烟飘过来,谁又会提防呢。战天风几个听她说穿,不由都是暗暗摇头。
即然说穿战天风两个本已中了毒,再网着也就没必要了,阎晶晶使个眼色,边上的丫头要过来松开丝网,壶七公突地叫道:“等一下。”
战天风莫名其妙,斜眼看壶七公,心下暗叫:“老狐狸是不是骨头痒,这么网着很舒服啊。”却见壶七公在闭目运功,头脸胀得通红,全身汗气如雾腾起,正在全力运功蒸衣服,战天风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眼见蒸气略稀,刚要开口问,眼前一花,壶七公一个身子竟然到了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