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劈到身上时,他才闪身出掌,劈出的掌仍是高达数十丈?”五指如柱。
“既然明知是虚,不应行不行?”战天风搔头。
战天风这话问得实在外行,白云裳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那可不行,这剑虚实互应,你应是虚,不应就是实了。本来以无天大师的功力,虚实当可察知,但此阵中所藏宝物灵力极强,竟有凝虚为实的玄力,所以无天大师不能不挡,不过以他能以虚应虚,也足见慧力。”
话未落音,阵中幻象忽灭,那把劈下的古剑突消失,枯闻夫人现身出来,手中剑风驰电击,疾刺向无天佛。无天佛双掌展开,见招拆招,一步不退,而手掌也不再变大。
“果然是这样,无天佛要是不应,古剑就变成枯闻夫人了。”战天风点头。
枯闻夫人攻了十余剑,眼见战不到上风,往后一退,忽又不见,那把巨剑又在天边幻化出来,复一剑劈下。无天佛哈哈大笑,仍是把手掌变大,以虚对虚。
“这倒好玩。”战天风看得笑了起来。
白云裳却是扔眉微凝,道:“这阵中宝物玄力极强,加上枯闻夫人又请来了莫归邪、钱不多,阵法虽然简单,想破此阵,绝对不容易。”
战天风道:“莫归邪、钱不多功力好像都比不上你和无天佛吧?对付他们两个应该容易些。”
“不。”白云裳摇头“若不借阵势,千招之内,我和无天大师任意一个都可以打财钱不多或莫归邪,但在阵中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借阵势之助,虚虚实实,更可互相呼应,想胜他们可就难了。”
两个说话间,枯闻夫人又两次现身两次幻灭,忽现忽隐,有若鬼魅,无天佛虽不落下风,但明显只是被动应对,无法在阵中找到枯闻夫人真身施以攻击。
枯闻夫人再次幻灭,巨剑劈下,无天佛大喝一声:“一代宗师,却实那小儿之行,佛爷不陪你玩了。”喝声中身子一闪,忽一下出现在了人绝阵中,
枯闻夫人摆下的这所谓三绝阵其实就是三才阵,阵法简单,无天佛识得阵法没什么了不起,但天绝阵中有枯闻夫人窥伺,人绝阵中有钱不多阻截,无天佛敢于在两大高手环伺穿阵,这份胆气功力确实可圈可点。战天风在阵外不由大大地喝了一声彩。
三才阵本来就是可以互相呼应的,但枯闻夫人一则自重身份,二则也顾忌阵外的白云裳,所以并没有追人人绝阵中。
钱不多看无天佛入阵,哈哈一笑:“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拼死送进来。无天佛,你既然来了,本座也请你喝三杯吧。”笑声中身影忽地消失不见,鱼玄姑、舞弦也同时消失,而那座高耸入云的金山却忽地猛烈晃动起来,战天风虽在阵外,看着那金山晃,竟也生出天摇地动的感觉,似乎自己脚下的地皮都在晃动一般。
“金山银山从天降,天无佛,接着吧!”阵中不知何处传来钱不多的一声长笑,随着他笑声,那金山猛地往前一倾,直向无天佛砸下来,无数金元宝,就像下雨一样,漫天撒落。
“老天!这要是真的金元宝就好了。”战天风大揪鼻子。
“天上要是这么下金子,黄土就值钱了。”白云裳微微一笑,知道战天风定力仍是不够,伸手握住战天风的手,一股柔和的灵力传入战天风体内。
“我没事。”战天风对她扮个笑脸“现在除了我的好姐姐,天下任何东西都迷不住我。”
“贫嘴”!白云裳娇嗔,心中却像是喝了蜜一样。
不过这会儿两人也没大多心思调情,都看着阵中。金元宝狂砸,无天佛左躲右闪,元宝雨虽密,却也砸不到他头上。
无天佛躲闪之间,一直是双手合十。这时有一个小小的金元宝斜斜飘过来。像春天的一丝雨线,无天佛却忽地出掌,一掌劈去。笑声忽起,那小小的金元宝竟是钱不多幻化的,钱不多双手执一对金瓜锤,与无天佛拼了数招,一闪身又消失不见。
钱不多消失。一个巨大至极的金元宝又当顶砸到。无天佛仍是不躲不闪,并掌如刀,一掌劈去,那金元宝忽地从中裂为两半,化成鱼玄姑、舞弦两人,鱼玄姑使剑,舞弦却就舞动她那无弦琴,一左一右,猛攻无天佛,无天佛双掌翻飞,看着进攻,斗得数招,鱼玄姑、舞弦左右一闪,消失在元宝雨中。
钱不多三人,时隐时现,有时是一人偷袭,有时是两人夹击,有时干脆三人合未,不论三人怎么来,无天佛总是能从容应对,半点不落下风,但又破不了阵。
又斗了一阵,钱不多三个又齐齐消失不见。无天佛“嘿嘿”一笑:“酒喝过了,佛爷少陪。”一闪身,出了人绝阵,却闪进了地绝阵。
战天风知道无天佛连入三阵,是想让他和白支裳把三阵的变化都看清楚。大喜,不由又大大地喝了一声彩。
地绝阵中的幻象战天风先前看到过。乃是无穷的刀山,但这会儿无天佛入阵,刀山不见了,而是一片茫茫的戈壁,一眼望不到边,天有些阴沉,大大小小的石块洞,衰草轻摇,给人一种极度苍凉的感觉。
人影一闪,莫归邪现身出来,身背长刀,冷眼看着无天佛。无天佛也看着他,两人却都不说话,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