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8年的噩梦

手，这个谁敢保证呢？

    就在王孙笑幻想着解除经济封锁时，在城南医疗保健中心。

    白乐飞正在翻看着几天前从医药仓库抓出来的蛀虫的审讯记录。这种东西警察局原本是不会外露的，但是城南医疗保健中心乃是此案中的受害者，这个记录也不是什么秘密档案，而且，负责调查此案的是华国泰。

    自己人。

    “原来如此。难怪他干了这么多年也没有露出马脚。”看完记录，白乐飞恍然大悟。

    那个蛀虫自备了一批最便宜的葡萄糖，然后将它们与一些昂贵而又临近保质期的药品调包，于是，被销毁的药品实际上是不值钱的葡萄糖，而那些临保药品被他偷运出去，卖给一些非法诊所以赚取巨额利润。

    审讯记录后面还附着一张他供认的掉过包的药品清单，而其中赫然便有——

    ——丙种球蛋白！

    …………

    幽暗的隧道，冰凉的空气，黑暗中时不时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

    王孙笑暗暗叹了一口气。

    ——操，又来了。

    18年来，他常常会做这个梦，梦中的情节已经被他记得滚瓜烂熟。

    ——5、4、3、2、1，开始。

    嗷呜——

    远处传来了令人胆战心惊的猛兽的叫声，同时伴随着“乒铃乓啷”的金属撞击声，以及让人牙酸的锐物刮擦地面的声音。滚滚浓烟从隧道的深处席卷而来，夹杂着火星和粗砾的碎沙，打在脸上似乎隐隐作痛。

    这个梦就是这么真实，仿佛那是一段真实的回忆。

    开了，他并不太习惯和别人撞在一块。

    三秒之后，两个矮小的人影果然从浓烟中冲出，一个是和王孙相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另一个赫然就是王孙笑自己！

    成年的自己在梦中看着另一个7岁的自己，这简直太诡异了！

    而另一个孩子全身仿佛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在过去的18年里，王孙笑曾经无数次想要看清楚这个孩子究竟长啥样，但是全都失败了。他仿佛被整个梦中世界屏蔽了一般，根本看不清长相，甚至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7岁的王孙笑身体瘦弱，脸色苍白，仿佛刚刚大病初愈，跑得十分辛苦，眼看就要跑不动了。

    “你愣着干嘛？他们追来了，别减速啊！”

    雌雄莫辨的清脆童音在王孙笑的耳边响起。另一个孩子紧紧抓住了“王孙笑”的小手，拖着他继续一路逃命。

    嗷呜——

    怪兽的怒吼越来越近，震耳欲聋的吼声震得隧道簌簌掉灰。挟裹在浓烟中追来的是一个浑身闪烁着黑色金属光泽的钢铁怪物，有着耀眼的巨大双目和喷着烈火的钢铁大嘴。

    隧道的尽头有一个狭小的只能容孩童通过的通气孔。但是它离地面高达二米，两个身高不足1米3的孩子绝对无法单独靠自己爬上去。

    “怎、怎么办？”小“王孙笑”气喘吁吁的问。

    而那个小小的黑影一句话也不说，低下身子就将“王孙笑”扛了起来。小“王孙笑”惊呼一声，便只听那个孩子说：“你这个弱鸡先上！我跑得比你快，跳得比你高，没有你拖后腿，我自己也能爬上去！”

    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王孙笑”怕自己动作太慢拖了那个孩子后腿，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进了通气孔。

    这时，一直追在他们后面的钢铁怪物似乎挣脱了什么束缚，速度陡然提升，瞬间便已经来到两个孩子的背后。

    另一个孩子已经来不及钻进通气孔了！

    “王孙笑”哭着将手伸向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却背对着他，紧张地盯着眼前巨大的钢铁怪兽，大喊：“停下来干什么？找死吗？你快点走呀！”

    “不要！”小“王孙笑”大哭，“反正那家伙会喷火，我在管道里也无处可逃，要死一起死！”

    “你白痴吗！？”那个孩子怒喝，“你还有家里人等着你，不像我……”

    这时，隧道的顶端突然不知何故裂开了一条巨缝，碎石犹如暴雨一般倾泻而下，原本只是稀稀拉拉的水滴变成了急速飞溅的水箭。

    轰——

    巨大的水泥块坠落，湍急的水流从隧道顶端倾泻而下，小“王孙笑”只来得及看见一根钢筋狠狠地贯穿了那个孩子的背部，然后钢铁怪兽猛然冲上前去将那个孩子一口吞了下去。

    “不——”

    小“王孙笑”被突然涌进通气孔的水流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