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为,那尾钩不但将我的肩膀穿了个通透,而且,还因为,那个钩子,让它根本没办法从我的肩膀里顺利缩回去,当然,我猜可能也跟我的体重有关系,在它习惯性的吊起过程中,我整个身体,被它以肩膀为着力点,给生生的提了起来,在半空中,随着它的尾巴甩来甩去。像极了在风雨中飘遥的风筝。
“闭嘴,给我加血。”我快晕了,不是吓的,好像,从那件事以后,我虽然怕的东西很多,但是真正能吓到我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可是,虽然不怕,但是头上不停冒出的血色大字和肩膀上传来的钻心疼痛,真的让我快晕了,最重要的,身为牧师的流岚居然傻傻的站在一边,只知道尖叫。
“啊,哦,治愈术。”被我吼醒的流岚开始不停的使用治愈术,虽然她很努力,可是,却也只能保持跟我流失的血量一致,让我不会死而已,当然,如果不是我一直往嘴里塞疗毒丹,可能,我早就死了。根本等不到她的治愈术了。
这只王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了,可能是感觉到了自己尾巴上的重量,想极力甩脱掉,所以不停的,大幅度的摇摆着尾巴。这可能是它的本能反映,可是却苦了我,虽然我的血量暂时是没什么问题,可是,那疼痛却真正不是人能忍受的。我怀疑,是不是游戏里不允许出现昏迷这一现象,否则,我一定早就晕死过去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样的冷静,甚至连原来存在心底的紧张都没有了。我猜,也许是紧张过了头而致的物极必反吧。这个时候,我很冷静的想到“只有杀了这百年蝎王,我才能从这上面下去。”
被穿透的左手已经无法抬起,右手虽然拿着弓,可是却无法取箭,我一阵郁闷,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看了一眼在远处含着泪不停为我加血的流岚,考虑着靠她能不能有希望,结果是,牧师真的只是辅助职业,何况,她的诅咒术对这只百年王蝎又不起任何作用。
一阵沮丧过后,我只能再次在自己身上想办法。然后,我做了一件,连我自己都深感万幸和意外,并让流岚一直都很佩服我的毅力的事情。那就是,我就在那样的情况下,杀死了百年王蝎。
说起来,在那样的情况下,我真的很郁闷,一时半会死不了,并且我也不想死,可是,照那样情况下去,我却是一定会死,因为,流岚的药会光,到时,她将施不了治愈术,我的药也会光,这样我也会死。这样,我就等于是在等死,这让我无比郁闷。我盯着右手的弓直发愣,只有一只手,要怎么射弓?
突然,我心中一亮。将弓弦咬在嘴里,腾出右手到背上取箭。(系统设定一切都按实际的显示,虽然那背后箭囊里的箭其实是在玩家背包里,但是要取箭,却必须到背上取。)右手将箭上好,仍由嘴咬住,右手握紧弓身,瞄准,射击。
“中!”我在口中松了弦的同时大吼。看着王蝎头上已所剩不多的血条,我只要再射中一箭或是两箭,便可以杀死它。可是,这一箭或两箭,对现在的我,真的很难。虽然我满心期望,但是,那一箭终究还是没中。
“盘子,加油。”流岚的声音又传来,我看过去,只见她泪流满面。为什么要哭呢?我心里疑惑,却终于证实,原来这传说里真的连眼泪都拟真了出来。
深深吸两口气,再如前面那般,取箭,上箭,咬弦,瞄准,射击。仍然没中。
第三次,动作依然如故,只是,这次,中了,不但中了,而且还来了一个暴击,结果就是百年王蝎当场挂掉。而代价是,我双唇鲜血淋淋,口中的牙也少了四颗。
“还好是游戏,要是现实里变成这样,一定会吓坏旁人的。”我摸了一下嘴唇,心中暗想。流岚边哭边帮我将肩上的蝎尾拔下来。小丫头,可能真的被吓坏了,她的手,一直都在抖,眼泪也不曾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