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就不能多花点银子,这样的货色,委屈白隽了。”翎怨言道,千机阁虽然没有明显的层级划分,但是白字辈最高,若是分级,也算是个堂主了。
“他撑不了多久了,就近的。”上官怀瑾推了一把明显已经吓得有点花容失色的女子,开口道:“银子少不了你的,两个时辰后我会带你离开。”
翎也有些无奈,也只能这样了,委屈和性命相比,哪个重,都知道,伸手解了白隽的穴道,和上官怀瑾一同出了门。
“你今天去紫涵楼了?”刚出门,上官怀瑾就开口问道,但是不是疑问,是肯定,能碰到白隽,肯定是紫涵楼。
“嗯。”翎点了点头“墨竹给我递了一封信,约我在那见面,署名,十五月圆。”
上官怀瑾微微皱眉“墨竹?你怀疑是白隽做的?”
“这倒不是,我去的时候,白隽明显是受制于人,还有个叫玖怜的,他们虽然署名十五月圆,但是似乎目标不是我,而是青偃,你知道的,他十五月圆练功才被人捉住,我觉得其中可能有联系。”翎一边思索着组合语言一边说道。
“等白隽解了药兴许就能问出一些,如果不成,我再派人查。”
“我也是这么想的。”翎点头道。
两人正边说边走,突然,一声尖锐的惊恐女音划破寂静的长空,紧接着,白隽房间的窗户被撞破,飞出一个人,或许也不能说是飞,而是被扔出来的。
看到上官怀瑾忙飞身接住了飞在半空的女人,翎赶忙问道:“什么情况?”
“昏过去了。”上官怀瑾一脸惆怅又焦急说道。
翎翻了翻眼睛,两手一摊“你看,我说吧,白隽嫌丑了。”
虽然开着玩笑,但是两人没有丝毫悠闲,一齐冲回白隽的房间。
果不其然,白隽正伏在地上,许是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一手捂着肚子,仅是干呕,却仍旧令人听之感觉撕心裂肺。
上官怀瑾赶忙将白隽抱回床上,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说道:“白隽,听话。”
白隽没有说话,反而直接抬手,朝自己胸口拍去。
上官怀瑾不得已,重新封上白隽的穴道,继续劝道:“就为了这么点事就要寻死?这几年来怎么教你的?”
白隽依旧不语,房间内寂静无声,只听见浓重的喘息,短促,越见低沉。
“怀瑾,千机阁什么时候成了幼儿园?”翎突然冰冷着开口道。
“阁主,别怪白隽,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上官怀瑾听出了翎的意思,忙开口解释道。
白隽一听见声音,登时有了反应,睁开眼睛,怔怔望着翎,几乎带上了哽咽开口“阁主”
翎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呼唤,仍旧冰冷说道:“苦衷?千机阁白字辈的人都是来自这个社会的最底层,哪个没有苦衷?区区一个小毛病,这么多年改不了,这么不中用的人,留着干什么?”
没等上官怀瑾再加以解释,门外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鹅黄衣裙的女人,一手拎着药箱,脚下轻盈腾飞,一路冲到了床边。
“你来干什么?”上官怀瑾有些紧张怒道。
“来救人啊,你们这些男人做事怎么这么鲁莽?你明知道白隽不能碰女人,还找了个庸脂俗粉给他,不是摆明了要他的命吗?”苏雪瑶一边批判着,一边解开白隽的上衣,将几根银针扎入胃部,止住了一直未停歇的剧烈痉挛。
“他中了烈情,还能怎么办?”上官怀瑾似乎缺了平日里的几分优雅,挫败问道。
“那怎么不找我?当我这个医者是个摆设不成?”说着,垫上一张帕子搭上白隽的手腕,登时眉宇一厉“怎么还吃了泻药了?谁干的?拿这种方法给他解毒?你们嫌他中了药还不够难受?”
“我干的。”翎双手环抱身前,冷冷说道,面具下的嘴角倒是勾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