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聿本就长时间受毒侵蚀身体,就算余毒被抑制,也仅能保证不发作,如今跟青偃对上。闪身过后,肩头却是实实中了一掌。
澜狩在一旁挺身而上,直接抽剑直向青偃刺去,却在同一时间,宸淖直接出手,使尽了全力,将欲刺上青偃身体的剑挑了开去。
澜狩被宸淖缠住,而青偃则直接对上了宫千聿,虽没有武器,但是凛冽的掌风将宫千聿逼得节节败退,招招都想直接置他于死地。
宸风见状,直接抽出剑欲要上前,却被一旁宸穆一把拉住“风,你不能去。”
“穆,你傻了?若是让青偃杀了宫千聿,公主的性命”宸风急切说着,看到宫千聿已经被青偃又拍上了一掌在肩头,使力要推开宸穆。
宸穆顶着一股劲力,硬是拦着,开口劝道:“我方才才是没想明白,如今却想明白了。风,事已至此,你不能出手。宫千聿是公主要杀的人,你如果出手,青偃若是有损,你难逃惩罚,而同时,又违背了公主的意思,你可有想过后果?”
“就算有什么后果,一条命给公主也在所不惜。”宸风不愿伤宸穆,却又推不开他,只能焦急的看着前方,一双眼睛似要冒出火来。
“我不管你是不是要把性命交给公主,总之,你不准出手!”宸穆此刻也急了,是他做错了事,他不该当着青偃的面说出宫千聿的身份。他总是在想,青偃必定知道诅咒的事,哪怕是为了公主的性命着想,也不会对宫千聿贸然出手,然而,他低估了青偃的气度。
这一方,宸淖以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死对上澜狩,虽然实力有些差距,但是,宸淖根本不顾忌受伤,拼命的阻拦。而另一方,青偃也似乎拼上了全力,招招攻向宫千聿的死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此时的翎,连续几天不眠不休,仅仅是十五月圆当晚在客栈内休息了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心中异常焦躁不安的翎,差点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把客栈拆了。一直拼命赶马,马累了人不歇,换马继续跑。眼见着就快到了行宫的地界,敏感的嗅到空气中杂糅的血腥气息,翎的心,登时一沉,几乎运起内力减少马的负担,疯了一般向行宫奔去。
宫千聿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打得似乎措手不及,已经激战了一夜,再加上余毒攻心,就算是青偃已经给他渡过些内力,但毕竟只是用来护住心脉,而非自身所有。仅仅数十招过后,宫千聿明显一直处在下风,已经快到了不能支撑的地步。
而青偃似乎就像疯了一般,势必要至宫千聿于死地。心中虽仍有些愧疚,毕竟以怨报德非君子所为,但是,事关翎的安危,他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些君子侠义的道义。想着,青偃突然左手虚势一掌,正当宫千聿侧身避开之时,右手突然奋力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