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登时失了神
一头肆意飞扬层次有致的长发,细柔的末梢带着微微卷曲,却没有半分柔弱,只让人觉得张扬狂野。最能触动翎深层记忆的,却是那略微深陷的眼眶,其中一双稍显狭长上挑的眼睛,深邃如竹林中的寒潭,却丝毫没有静默之感,仍然给人一种野性挑衅的张扬粗犷。身着墨绿色的劲装,开襟处极低,露出精壮的胸膛。一个让人一眼望去,如孤狼一般的男人,他是
“君王”澜狩见到那人突然停止了攻击,几步上前,却似乎忌惮着什么未敢靠得太近。
那人棱角分明的唇微微一勾,一双浅笑不及底得双眸看向翎,慵懒带着玩味开口了“好久不见。”
翎仍旧失神着,这个声音,这副曾经在脑海中一直模糊的身影,如今,又出现在她面前
那人见翎失神看着他,或许是看着他手臂上捞着的宫千聿,唇角的弧度更加弯了些“不过,这个人可不能给你,你若是杀了他,就没人陪我玩了。”
随后,也不理会一干全数呆愣的众人,对着手上的人说道:“宫千聿,此番是不是太难看了?”
“涅天,放开我君王。”澜狩执剑上前,却在两步处停住。
涅天打量着澜狩,皱了皱眉,似居高临下看着澜狩道:“主仆二人狼狈成这样,还好意思让人知道你们认识我?”三指扣上宫千聿的脉门,本就深邃的眼睛登时更加深不见底“让我放开他?你是要个尸体,还是要个活着的?”
此刻,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不知该说什么,茫茫然开口道:“你叫涅天?”
涅天看向翎,微微一笑“在竹楼住够了?怎么出来就弄得满身血腥?”一席话出,仿佛跟翎就是多年的故友,言语中热络带着丝丝关切,只是不知是平日里的习惯还是当真关切。
翎仍旧望着涅天迟迟不语,他就是当年在她濒临崩溃之时给她栖身之所的,竹楼的主人。三年了,他还记得她
涅天上上下下打量了翎一番,漫不经心的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宫千聿哪里得罪你了?说出来,我替你揍他。”
本该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生死对决,在涅天的到来之后,顿时烟消云散。仿佛他们的所做,在涅天眼中,完完全全就是小孩子的戏耍,就算是宫千聿重伤命在旦夕,他也如云淡风轻般调侃。
翎这才想起来,这些人怎么会突然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呢?若是对付宫千聿,她尚且还能理解,宫千聿还算是外人,可能是做出了什么事惹得青偃不悦,动起手来她能理解。但是,谁对青偃下的手?青偃似乎是被暗器所伤,且可能是伤了穴道,已经快疼得昏过去。宫千聿下的暗器?应该不是,宫千聿已经没有力气再用什么暗器。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