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榕捂着嘴,眼中尽是水花一片,突然转身跑出门去。跌跌撞撞跑到了青偃住着的小院,远远就见着宸淖守在门前。
“怎么了?”宸淖见夏榕这副模样跑来,忙迎了上去。
“淖,青夫子在吗?”夏榕说着,眼中噙满的泪如决堤一般,不住的开始下淌。
宸淖忙伸手扶住夏榕“青夫子还在沐浴,出什么事了吗?”
“公主她”夏榕说着,眼泪已经打湿了整片脸颊,继而哭出了声来“公主她身上全都是伤”
“怎么会”宸淖下意识问出口,但又觉得无济于事,忙开口道:“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告诉青夫子。”
夏榕点了点头,却在宸淖转身后又唤住了他“等等告诉青夫子,公主的情绪似乎很不对。”
青偃听到宸淖的话,登时草草穿上一件衣袍,头发上还滴着水,直接轻功直飞向翎的寝殿,将两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翎,你在吗?”一向谦逊有礼的青偃此时大力拍着门,虽然知道翎此刻在沐浴,他不该打扰,但是,夏榕所说的事,让他顿时想扇自己两个耳光。翎抱着他回到房间,又替他除去了身后的暗器,又在他身边睡着,他居然没发现翎受伤。
大力拍了几下,听到里面居然没有一丝响动,青偃心中一阵慌乱“翎,我要进去了?”
屋内仍旧没有响动,夏榕走的时候无法插上门,青偃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道,直接推门进去。
水雾缭绕的浴池中还有些许波纹荡漾,水汽蒙蒙的看得不甚清楚,但是,青偃仍然看到,那清澈的水中,黑发随着水,缓缓起伏
赶忙跳出浴池中,将里面的人一把捞起来“翎”青偃大声喊着,想她兴许是沐浴昏过去呛着了水,想拍拍她的后背,抬起手,居然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翎的后背上三条刀伤错杂其上,伤口流了过多的血,经由水一泡,边缘泛着白色,看得人胆战心惊。青偃草草替翎擦了身体,将她抱起来,居然不知该如何放到床上,身前身后都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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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从来不生病的翎病了,光是身上那些伤,就连宸穆看了也忍不住别过脸去暗自咬牙,再加上一系列的事频频凑巧堆在一块儿,身心俱疲之下,居然高烧了两天两夜,任宸穆想尽了法子,烧就是不退。
整个人昏昏沉沉,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翎自己也知道,那日沐浴的时候,自己恐怕是昏过去了,而如今病了就病了吧,也省的整日脑海中充斥着近日来大量的事,她觉得自己真的太累了。正好头痛欲裂,昏沉的睁不开眼,病就病吧,或许,就这么睡过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