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翎也会想起那句预言,却怎么也想不通的是,如果是预言,那么为何喝尽命定之人的血,预言就能不复存在。她当初问过莫兰卉,可是,莫兰卉只告诉她,两本分开的,确实是她一手策划,虽说诅咒是假,但是其余都是实情。
都是实情?
那么也就是说,她如若要破解那预言,真的就要
翎的喉咙又开始发紧,情浓无杂,她真真对宫千聿没什么感觉不说,单说这血,她一想起来就觉得,比死还难受啊。
心里想着这些事,总是松松紧紧,松在预言可破,更何况事在人为;紧在莫兰卉的言之凿凿,似乎未来早已注定,如若自己不妥协,谁也救不了她。
真的谁也救不了她吗?
翎不由看向一旁打坐调息的涅天,他说他能保护她,但是,她着实不愿做众女人中的一个。虽然两世不识情爱滋味,但是,洁癖,她还是有的。她不愿与任何人分享爱人的灵魂,更不可能分享身体,想起来,她会吐。
更何况她会爱吗?兴许真的不会啊“你若是替我护功,能不能安静些?整夜长吁短叹,我真的欠了你许多?”一直闭着眼睛的涅天突然开口了。
翎被吓了一跳,入定的人不是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吗?怎么涅天还能听见她叹气?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频频叹气。
“你是在调息内伤还是在休息?”翎突然想起,习武之人可以坐着休息,就像她一样,调整内力运转的速度,整夜下来,也不会累着。
“休息。”涅天如实答道。
“那你还让我整夜守着你?”翎微微有点恼怒,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不是我让你整夜守着,是你不走,我又不能在你面前躺着酣睡,只能陪你坐着了。”涅天有些无奈笑着答道。
翎一张脸顿时黑了,什么叫她不走,他不说是调息还是休息,她敢离开吗?“你的内伤好了?”
“差不多,不会被你气的吐血了。”
“我真的很想打你重伤,气死你了事。”翎恶狠狠说道,却也在同时松了口气。
“大可一试。”涅天倒也大方的说道。
翎犹豫了一下,其实根本不需犹豫,她哪敢跟涅天动手?且不论武功悬殊,也没有这个必要不是么?但是涅天这手扮猪吃老虎折腾她,却实在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翎运起身上的内力,一步步走向床边。
“我累了,你若觉得妥当,大可前来,我俩可以同塌而眠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对吧?”涅天突然睁开了眼睛,黑暗之中,映照着微弱的月光,居然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