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和皇宫,仅有两墙之隔。
凤白墨迅速加身了两件衣服,一把拽起药箱,两人轻功一跃,翻墙就进了宫。为官数年,凤白墨还是头一次翻墙进宫。
轻便的白袍翻飞着,凤白墨临空将药箱扔给焕,才想起系衣服带子。一路狂奔冲进涅天的寝殿,凤白墨都微微有些气喘了。
然而,当看到床上一幕,凤白墨的脸瞬间刷的黑了下来,异常不悦道:“焕,你把本相从温香软玉之中拉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君王与人欢好?”
只见宽阔的大床之上,涅天直挺挺躺着,而他身旁,侧卧着一个女子。任由他握着手臂不说,女子的一只手还搭在涅天胸前,似乎是睡去了。
两人交缠,凤白墨不禁觉得腹中一阵火气,是个男人被人从女人堆里拽出来,都会觉得怒火中烧吧,更何况,方才他才刚刚开始。
瞪了一眼还欲解释的焕,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搭上涅天的手腕,顿时心中一凛,细细打量着涅天的脸色。脸色青黄的吓人,黯淡无光真真就是将死之态,更吓人的还是那已经变成黑色的嘴唇,唇角上还有方才又渗出的丝丝黑血。
该死!凤白墨咬着牙心中暗骂一句,伸手便敞开了涅天的衣襟,欲要下针,却看见那久未散去的青淤,在已经显露出肋骨的胸膛上,分外显眼。
“你们怎么没死?”凤白墨恨骂了二人一句,用金针挑破了涅天手指,用力挤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丝带黑的血。
焕和靖安静跪在一旁,两人风尘仆仆,沧桑的脸上尽是焦急,不敢多说一句。
凤白墨高高卷起袖子,手上未停,短短一会儿,就将数十枚金针扎在涅天身上。不一会儿,拔出金针,细细端详。
“笔,墨。”凤白墨简单吩咐一句,拿起笔飞快写着,一边写一边道:“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君王为何中毒?”说完,又挑眼看了涅天身旁女子一眼“还有,她是谁?”
焕一五一十讲着,凤白墨一边听,一边在纸上写着药方,其中不乏珍贵异常的药材,他连存放的位置都一一注明了。然而,写着写着,凤白墨开始犯难了。解药,他会配,药材,不管多珍贵的,宫内药库中也都齐全,可是,这药引怎么来?
“他怎么样了?”涅天身旁的女子幽幽醒了过来,紧张问道。
凤白墨皱眉看了看她“北堂翎?”
翎点了点头“是。”
“他还没死,不过,兴许离死不远。”凤白墨严肃说道。
翎腾的起身,这才发现涅天仍旧死死抓着她的胳膊不放,转而又坐回涅天身边,开口问道:“什么叫兴许?那就是还有希望,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