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窗子,窗棱上震落的土飘飘洒洒沾上了雪白的衣袖。伸手掸了掸,望着窗外寂静一片。这个皇宫,终于等到了主人的回归,兴许还能迎来一位新的女主人。
一想到北堂翎,凤白墨的心微微一沉,帝王劫
翎不知睡了多久,本就浅眠的她,突然感觉到有人附上了她的手腕。猛地睁开眼,只见床边坐着凤白墨,正为她把脉。
“好机警的性子。”凤白墨笑着说了一句,也不知是赞赏还是叹言。
“涅天醒了吗?”翎赶忙问道。
“不会有这么快,所以,还得劳烦你去喂药,喂水,喂汤。”凤白墨一直清雅的笑着,如礼貌一般,只让人觉得舒适,却不会显得过于亲近。
翎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嘴唇,这一连串的喂,说着容易,做起来
“没想到你还是属乌龟的,只有关键时刻才敢伸出头来。怎么?如今涅天不再性命堪忧,你就又要缩起来了?”凤白墨调侃道,却是一针见血“不过,这事也只能你去,我可不行。我这点唇,也是千人尝了,辱没君王,可是要凌迟的。”
翎忍不住笑了,随即下床,稍稍整理了一番。胸口的伤已经不算很痛了,恐怕敷的药也是极品,再加上昨晚想必比金子还贵的药浴,身体也舒爽了不少。
“先用膳。”没想到,刚到涅天的寝殿,凤白墨没急着让她去照顾涅天,而是先让她用膳。
整整几日的疯狂奔波,翎几乎什么都没吃,之前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心情放松下来,倒也真的饿了。
但是,她更加担心涅天,他也几乎没进食,如今身体还虚弱着。
“他的那一份不一样,其中不乏各种奇珍,我怕你忍不住喝下去,对你无益。”凤白墨悠然解释着,一边坐下来,也不客气开动。
翎依言坐下来,背后不远处就是躺着的涅天。刚吃了两口,虽然饭菜极其可口,但是翎却觉得如坐针毡。再也忍不住腾的一下起身,冲到了涅天身边。没有看到一旁的凤白墨,喝着一勺汤,嘴角微微勾起。
翎伸手将涅天脸颊上散落的几缕发丝轻轻拂去,短短数日,她居然能看得出,涅天瘦了。本就硬朗的脸颊微微凹陷,原本小麦色健康的皮肤,黯淡得没有一点光泽。
“翎”
突然,一个微弱的呼声让翎心中一惊,赶忙向一旁凤白墨喊道:“他要醒了。”
凤白墨仍旧悠闲的吃着饭,满不在乎的说道:“他已经喊了一个晚上了,不是醒了,无意识的。”
无意识的一个晚上为什么?
她知道,人在无意识中,有时会说出心底的话,心底最强烈的期盼。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她为涅天做过什么?涅天为什么从一开始便毫无理由的想要拥有她?或许有原因,而她,不明白。
“凤相,你可知,为什么?”翎的问题问的毫无头绪,或许,她并没抱多大期望能从凤白墨那里得到答案。
“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凤白墨倚靠在椅子上,悠然喝了一口茶,又转而问道:“如果他给你理由,你就能坦然接受?如果他不给你理由,你难道就接受不了?”
凤白墨的话总让人无言以对,丝丝入心,能将人心剥得找不到私密。
翎缓缓握住涅天仍旧冰凉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