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正坐在使节驿馆大厅中,面前摆着无比丰盛的早膳,而对面,坦然落座的人玄承烨。
“王妃真是好雅兴。”凤白墨微咬着牙说道,弯腰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他可是找了近一个时辰,而她,居然在此悠闲。
“凤相一大早便来寻人,真真是为了君王鞠躬尽瘁了,此等雅兴,我可不敢恭维。”翎悠然说着,优雅执着筷子,继续享用早膳。
“王妃若是知臣如此操劳,还请出门带着侍卫。”凤白墨也索性打起了官腔。
“无人可带,他们都睡了。”翎一副悠悠然的样子,继续装傻。
看着翎仍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凤白墨也不兜圈子了,径直问道:“你做的?”他不太相信,翎会有那般好身手。
“不是你么?”翎故作诧异问道“我以为凤相不忍软禁我,找了个机会还我自由。”转而又舒着长声说道:“原来不是凤相所为,哎呀,那可就糟了,皇宫大内居然有人能如履平地。凤相,有人失职了哦。”
一席话打中了凤白墨的痛处,那些暗卫全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如今被人悄无声息全数放倒,他作为一国之相,涅天临走又将翎的安危交付于他,面上还真难看起来。
“王妃恕罪,是臣考虑不周,待君王回宫,臣自当请罪。”凤白墨倒也坦然,丝毫不因大权在握便失了恭敬。
“罢了,你就当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我呢,不用你劳心费力,忙你的正事去。”虽说是罢了,翎倒是真真端起了王妃的架子,看的一旁玄承烨偷偷转头,一脸忍俊不禁。
凤白墨这个时候也不在意翎的态度了,拱手道:“敢问王妃,此清晨在此,所为何事?”
“叙旧呗。”翎一指已经开始用内力压制笑意的玄承烨,同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与磬玄王爷玄承烨乃是旧识,叙旧不为过吧?再者说,就算我嫁给了涅天,与友人相聚,不为过吧?”
两个不为过,将凤白墨塞得哑口无言,心中依稀觉得,今日翎说话,怎么那般阴阳怪气?虽说语气算平和,带着平日都有的慵懒,但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