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涅天迅速关上了门,不让焕和靖看到殿内一丝一毫的,并非那不雅姿态,而是是翎的穿着。
翎身上穿着的是什么?极北陆虽无冬雪,但也无炎夏。然而,翎此刻身着一抹白绸绣着红梅的肚兜,虽身上还有轻纱掩身,但薄薄一层,着实谈不上聊胜于无,反倒那丝丝欲遮实露,倾泻浓浓挑逗。
红梅如血,更加映衬得翎如雪肌肤玉骨隐然,那鲜红,刺得人眼睛发痛却心中如羽毛轻扫。
再看看身下,涅天一双拳已经紧紧攥起。
少到不能再少的布料,堪堪遮住最私密的地方,仿佛再少一寸便要青光乍现了。
而同样缀于小腹之上的红梅,如鲜活一般,随着翎浅浅的呼吸
“北堂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涅天深邃的眼眸中燃着怒火,如若翎如此穿着是在等他,他自然欣喜若狂。但是,方才整个寝殿内外近三十多个人,且多数都是男子。他虽然不相信翎是穿给他们看的,但是,如此装扮,若是让那些人看去一分,他将那些人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穿给那些侍卫们看的。”翎轻快说着,起身转了个圈,如皎玉般无暇的后背上,轻纱下,仅有一根丝带系着。
“你”涅天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耳中轰鸣,连日来的疲倦加之如今怒气攻心,两腿不由一软,止不住向后倒去。
翎见状赶忙闪身,扶住涅天欲倒下的身子,轻声道:“生气了?”
“快被你气死了。”涅天咬着牙,岂是一句生气便能形容的。
“凤白墨软禁我。”翎娇嗔着告状道。
“活该!”涅天咆哮出口,软禁是轻的,若是他,铁定是要将翎关在密不透光的盒子里才能舒坦。
“三十多个侍卫眼睛都不眨看着我,我若是穿这身,也就只有十个人敢看我了,我会舒服些。”翎乖巧解释道。
听到翎的解释,涅天心里微微松了些,蹙着眉问道:“凤白墨为什么软禁你?”
“他嫌我到处跑,与其被废了武功,我选择被软禁。”翎不放过任何一个告状的机会。
“寂寞了?”涅天心中微动,将翎拥入怀中。近段时日他过于忙碌,又连面也没见便离宫出巡,是他疏忽了,在弑天,在这个她举目无亲的地方,他疏忽了她心中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