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驯兽师,那只传递信息的青鸟就是她驯化的。把这些身怀绝技的人安排在自己身边,孟子络真是好大的手笔呀!
t春霜退出去不久怀帝就到了端和宫,他依旧是那身白如初雪的便服,云卷云舒的暗纹甚是衬他。
这一次他没有戴着以往伪装的面具,眼中有一丝悔意也有一丝歉疚,他看着非鱼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如愿以偿地勾起嘴角,反倒是喟叹一声胜过一声。
t蹲下去,将瘦弱的身子揽在怀中,怀帝渐渐的下巴就抵在非鱼的头顶。“开弓便没有回头箭,是朕欠你的。”
t“呵!皇上不必刻意提醒我,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知道后悔如何写。至于欠嘛!也只有孟子络欠我的,他欠我的我会一点一滴讨回来的。”
非鱼轻描淡写的说着,嘴角含笑,双眸微闭却盖不住那丝凌厉。
t“小鱼儿!”怀帝声线轻柔,纤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拂过非鱼的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绝得很。对无月是这样,对非霜也是这样就连对待墨卿亦如是,你在伤害他们的同时往往在自损,何必呢?何必如此糟践自己。”
t何必呢?何必如此糟践自己?
哈哈,他居然会这么问,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切是非鱼能控制的吗?她讨厌命运被人操控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无力感,这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阴谋,非鱼已经没有心情去分辨了。
她往往胜券在握却被人如此算计,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容许她被动,所以她义无返顾的顽强对抗,从不心慈手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却加速沦陷让自己作茧自缚,成为网中困兽。
兴许从一开始她就掉入了别人设好的局里,曾经的关怀、柔情、蜜意、爱恨,究竟有没有一点是真的?
t非鱼压抑着脱口而出的大笑,心脏绞痛着,方才因为墨浩卿夫妇而燃烧起来的血液,已经冷掉凝结成了冰,让她无法仰止的颤抖,有一股热流冲撞着肺腑直逼口腔,铁锈的味道越来越浓,只怕非鱼一开口逆行的血气就会破口而出。
t“你不舒服?”非鱼的异样引起怀帝的注意,那双碧色的瞳眸瞬间紧张起来。“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你的病又犯了?不要强忍着告诉朕,朕该怎么做?”
t非鱼的病怀帝清楚,只是她似乎许久未曾犯病了,所以没有关注,今天她煞白的脸色着实吓了怀帝一跳,手指搭上她的脉门错乱的脉动让怀帝面色大变。
气血翻腾,经血逆流,心脉岌岌可危,这是大凶之兆。
t倔强地推开怀帝的手,非鱼剧烈喘息着,极致的痛让她不由得蜷缩起身子,忍不住痉挛。血早从紧抿的嘴角溢出,紫黑的颜色,没有丝毫温度寒冷如冰。
既然血都溢出来了,非鱼也不强压张口连续吐出几口污血,让自己缓了缓才看向怀帝。
“我没事!只是郁结于胸一时气血不顺罢了。请皇上让春霜进来,带着我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