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国舅,肯定不舍得。”
“郎君不许那一对糖人出来走动,也不许人随便进去看她们,我倒是没瞧见她们的样子,姐姐说说,她们长什么样?”
“只喝人奶长大,自然一身好皮肉,白嫩如婴儿,声音也又娇又软又嗲,眼睛雾雾的,专心看人时又像一汪水,纵我是女人,被她们瞧了一下,也感觉全身发酥,更别提男人了。再有,她们因为只喝奶,全身散发一股好闻的奶香味。身子骨更是软的,据服侍过她们的丫头说,帮她们泡浴时,轻轻摸了一下,全身软绵绵,像婴儿一样没有骨头呢!”
“那确然是尤物了。只是这样的糖人,一遇风吹雨打,一下就会化为糖渣,不,渣也不会留下。”
一阵风吹过,苏糖缩缩肩膀,肚子更饿了,脚步虚浮,却没跟丢那两个丫头,眼看着她们进了一处园子,提步上了一个小亭子,便停了脚步,藏身在亭下一处花丛中。
亭子里一个女子端坐着,见两个丫头提了篮子上来,便皱眉道:“怎的这般迟?”
两个丫头赔笑道:“厨房的人刚换,不知道娘子的口味,每种口味都做了一些,便耽搁了。”
女子闻言,神色稍缓,哼一声道:“她们倒是晓得奉承人。”
丫头答道:“谁不知道娘子是郎君的心头肉?她们不巴着娘子还要巴着谁?”
“这话我爱听。”女子觑觑丫头,看着丫头揭了篮子,端出几个碟子,每个碟子各装两只鸡腿,看起来各种口味都有,残存的一点怒气便全消了。
两个丫头是晓得这位玉娘子习惯的,每碰月色好时,便爱在亭子这儿独啃鸡腿,至早方归,也不要人侍候。因又捧出茶壶和茶杯,又有巾帕等物,一一摆好,这才双双退下。
苏糖饿得站不稳,早就坐倒在花丛内,一时嗅得阵阵鸡肉味,只一直咽口水,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得到一块鸡肉。
一块乌云飘过,遮实了月亮,周围瞬间一暗,苏糖在花丛下拣了一块石头,运足手力,拼了吃奶的力气,“呼”一声,扔向亭子另一侧。
玉娘子正拿巾帕擦手,突然听得声响,唬了一跳,也不叫嚷,只站起四处看,一时步下亭子,向石块落下的地方走去。
鸡腿鸡腿,我来了!苏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树枝向下一柱地,轻轻巧巧一蹿而起,疾速冲上亭子,一手抓了一只鸡腿叨在嘴里,又腾空抓了一只在手中,用树枝撑着身子,很快倒退回花丛下。
玉娘子听得声响,一回头,却没有瞧见什么,便有些疑心,又走回亭子,一时掩嘴失声道:“孔大郎,你又来吓我是不是?”
苏糖舌头舔着鸡腿,感觉着鸡腿肉的美妙,却不敢咬下去。这货原先两口猪油糕就能吃死了,一旦吃下鸡腿,会不会也死掉?她正作着天人交战,听得玉娘子喊叫,便在花丛后张眼,暗暗道:“什么孔大郎?”一时又怕被发现,只希望玉娘子啃完鸡腿马上滚蛋,好轮到她慢慢滚蛋。
只苏糖没有想到,玉娘子这么一唤,真有一个男子应声出来,坐到石桌边。
男子也不客气,早抓起鸡腿就吃,一边吃一边道:“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我办的?”
玉娘子嗔道:“我是特意请你吃鸡腿的。”
男子一笑道:“你上回也这样说,结果还不是让我指使丫头去投喂那糖人一块猪油糕?糖人没死,你肯定不甘心。是不是还要投喂别的?”
苏糖听得说话声,一惊张嘴,嘴里叼着的鸡腿滚落在花丛内,她忙探手去摸,摸了半晌寻着了,只抓在手里,竖耳听亭子里两人说话。
玉娘子手指绕着腰间的青穗,好半晌咬牙,腾手指去戳男子的额头,半含嗔道:“冤家,你非得这样直接不可么?”
男子嘴里啃着鸡腿,见玉娘子手指戳过来,也不避让,只突然站起来,嘴里叨着的鸡腿另一头就直挺挺****玉娘子正在说话的嘴巴,堵住了她的话。
玉娘子一愣,很快回过神,贝齿咬住了鸡腿,一点一点舔着,眼角撩着男子,风情无限。
苏糖在花丛后偷窥,哇哇,季郎君的小妾跟别的男人偷嘴呢?她一边舔鸡腿,一边看好戏,待看见那一对狗男女各含住半截鸡腿,嘴唇与嘴唇碰在一起,发出“啧啧”声时,不由狼血沸腾,狠狠咬下一块鸡腿肉,猛嚼一番,不由自主就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