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们进来吧!”罗夫人含笑看一眼季飞龙,难得儿子对女子有了兴趣,爱养着就养着吧,好过像上次那样养一笼子蛇,吓死人。
罗婆子听得罗夫人的声音,一时掀帘子,朝苏糖和苏糕招手,示意她们进房。
尤嬷嬷俯耳在苏糕耳边道:“罗夫人有鼻疾,最嗅不得异味,你们进去罢,我就不能进了。”
苏糕点点头,转而牵了苏糖,也俯耳说了尤嬷嬷的话,嘱苏糖小意些,见苏糖点头,便捏捏她的手心给她壮胆,这才手牵手进去。
罗夫人见得帘动,眼前一亮,帘前站了一对姐妹花,趋步上前来请安,忙摆手道:“快坐下,别累着了!”
苏糖听得罗夫人语气和善,不由偷眼瞧她,见她年约三十七八岁,肤色白细,眉眼秀丽,虽斜坐着,依然端庄大方,一时也了悟,怪不得国舅着迷呢,原来是这等有韵味的美妇人啊!
罗夫人待苏糕和苏糖坐下,又招手让苏糖坐到榻边,执了她的手细看,笑向季飞龙道:“不愧是喝奶长大的,瞧这皮儿,真个白细。”她说着话,鼻端嗅得一股好闻的奶香味,止不住又笑了,“闻着味道,果然神清气爽呢!”
季飞龙见罗夫人开怀,心下欢喜,侧头去看站在帘边的罗婆子,见罗婆子看过来,便点点头。罗婆子会意,知道是满意了,让她好生待着苏家姐妹的。
这里罗夫人又问苏氏姐妹家乡何处,可记得父母是谁,是否一直喝奶,其它一概不吃等等。
苏糖答道:“是季郎君把我们养大的,一直喝奶,至于父母和家乡,却是一概不知道。如今来了国舅府服侍夫人,夫人让我们喝奶,我们便喝奶,夫人让我们改吃别的,我们自然改吃别的,一切只让夫人作主了。”
她这一番话又娇又软,杂着童音,却又让罗夫人想起已经逝去的女儿,若能活到现在,也是这般年纪了,一时感慨了一下,松开苏糖的手,扬声对罗婆子道:“她们从前是何吃穿用度,现下就比照着加厚些,不要慢待了。”
待罗婆子应了,苏糕和苏糖忙齐齐谢过罗夫人。
一时丫头端了药过来,要服侍罗夫人喝下,罗夫人抱怨道:“天天喝药,我都快成药人了。”
苏糖鼻端嗅得一股苦甘的药味,嘴里早泛出口水来,好想喝药呀!天天喝奶,真是腻得不能再腻,真想喝一点儿苦的东西了。
她如此一想,便伸手接过丫头手里的药,也不嫌烫,勺了一勺子药吹了吹,看向罗夫人道:“夫人,我可以帮你尝药么?”
苏糕在旁边一听,不由大急,一个药也能随便尝么?咱们肠胃这样子,要是喝了苦药,可不要喝出事来呀?她只朝苏糖夹眼,示意苏糖不要乱来。
苏糖却是微微摇头,姐啊,这尝药最能讨好病人哪!这药一尝,罗夫人肯定印象分大加,对咱们大大有好处的。再有,万一我喝一口药喝出什么事来,没准事儿有转折,到时转折成咱们能吃上米糊糊也未定呢!
罗夫人见苏糖一派天真,却是笑道:“我倒想叫飞龙帮我尝药,他嫌苦,不肯尝。你要不怕苦,就尝尝罢!”
苏糖暗喜,又吹了吹,也不把勺子伸进嘴里,而是半仰了头,就着嘴边倒了小半勺进去,药一进嘴,就苦得皱了眉,待慢慢咽下,方才嚷道:“真是苦得没边了,亏夫人喝得下去。”
罗夫人笑着看向季飞龙,看吧,我没说谎吧,这药真的太苦了,能不能换一个大夫来开药啊,再喝这样的苦药,我得苦死。
季飞龙知道罗夫人的意思,笑道:“这位可是御医,他开的药方哪能随便更改?且苦药良方最治病,阿娘还是乖乖喝药罢!”说着朝苏糖看去。
苏糖忙勺了药去喂罗夫人。罗夫人见罗糖举着碗,手腕微微抖动,怕她端不住,忙自己接过碗,摸着药也不烫了,举碗凑近嘴边,一口气喝完了,这才搁下碗道:“可完成任务了!”
苏糖见罗夫人说话有趣,不禁笑了,又问得罗夫人是鼻疾,且肠胃不和,便建议道:“夫人不若让人把杂粮磨细些,每日喝杂粮熬成的粥,这样也养胃。”
罗夫人随便点头,不置可否。
苏糕和苏糖见罗夫人似是倦了,便起身告辞。
罗夫人只让罗婆子好生送出去。
待回到糖人院,尤嬷嬷便笑道:“难得罗夫人喜欢你们,这早早晚晚的,可得勤着去请安。”
苏糖无心听她多说,只苦着脸道:“我饿了!”
“哟,差点忘记你们是喝奶的,不经饿。”尤嬷嬷一下拍头,喊梨花和梅花道:“快,传奶!”
梨花和梅花初来国舅府,也有些打乱了步骤,听得苏糖嚷饿,这才想起她们还没喝奶,忙忙拉了梅花去奶娘处要奶水。
梨花和梅花过去没多久,就空着手回来了,失色道:“奶娘们初到国舅府,不知道谁给她们端了一盘子糕点,各吃了一块,这会全拉肚子呢!可不敢让她们挤奶给两位小娘子喝。”
“啊,这怎么办?”苏糖一听,又喜又忧,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