稔。
婉婉立在云笑的身侧,脸色有些苍白,这个人脸戴蝴蝶面具,喜穿白衣,冷漠如冰,他不会是,不会是主子的那个慕容冲?也是那晚看到的那个人。
神龙宫的宫主吧。
一念落,恐慌的去拉主子:“他是什么人?不会是主子说的那个人吧。”
“是,就是他,那个嗜血成魔,杀人如麻的家伙。”
云笑似笑非笑,双瞳不眨的望着慕容冲,她还真想看看,他听了这些话,会有何反应。
只见慕容冲神色未变,唇角微扯了扯,露出一抹冷酷的笑,不过那幽深的眼瞳,更加的深幽,让人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身形一闪,像一只白色的大鸟,张开丰厚的羽翼,瞬间飘到云笑的身边,大手一伸,已拉起云笑,纵身而起,眨眼便闪出去很远。
婉婉变了脸,想大叫又怕惊动别人惹来麻烦,只能小声的唤:“喂,娘娘?”
云笑蓦然回首叮咛:“你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两个人已融入到夜色中,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云笑不知道这家伙要带她去哪,微有些反弹,欲挣开他的手,冬夜里,他的手很暖,紧拽着她,任凭她怎样挣扎,都纹丝不动,他身上的白色狐毛大氅,铺展开来,像一片云彩,包裹着她,使得她丝毫感受不到冷意,相反的暖洋洋的。
“慕容冲,你抽什么风,我要回去睡觉了。”
不过慕容大侠很酷,理都不理她,几个轻盈的落点,两个人已落到寒玉池不远的一棵大树上。
此时,只见寒玉池四周,哭声哀切,池内的人快冻成了冰雕,一个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头上是白茫茫的大雪,身下是结了冻的寒冰,云笑找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坐下来,晃动着两条腿看热闹儿,原来这慕容冲是拉她来看好戏了。
“嗯,真可怜啊。”
云笑装模做样一脸的稀吁,满脸的同情,似乎很难过,可是那亮灼灼的眼瞳泄露她的心情,别提多高兴了。
慕容冲一扬手,狐毛大氅掀起,姿态优雅的落定在她的身边,竟然陪着她一起坐下来看好戏,那扬起的白色大氅,垂了下来,密不透风的遮盖住两个人,气定神闲,冷然的望着下面,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而云笑因为太过于高兴,竟然没察觉这男人陪着她坐在树枝上,还用白色的大氅裹着她,直到耳边传来低沉如酒的磁音。
“这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吗?”
明明是责语,偏就听不出半点的呵责,相反的却有一抹压抑的愉悦,轻盈的传进云笑的耳朵里。
云笑一掉头,迎上静如幽潭的眸子,那眸子漆黑绵延,像一座深不可测的湖水,深邃而神秘,挺直的鼻梁下面,薄唇微微的上扬,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浅浅的笑溢出来,夜色中,那般的鲜艳夺目,好似山涧的泉水般清透,沁凉无比。
云笑定定的望着他,这个男人虽然褪去了最初的冷漠,融和了几分,可是她分明看到他的心依旧坚硬如冰,声音清悦如天簌之音,可是分明带着有着难以掩盖的悲伤,他的身上究竟有多少的秘密,为什么罩着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