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这一次的置死地而后生,相信云王府暂时不会有事了。”
“这就是你的解释……”云笑呼气,眼里已泛出冷冽的光寒,莹莹的怒瞪过去,狠不得在他的面具上射一个洞,让他狂,让他二五八万的拽样。
“你以为云墨在京城会没事?”
他反问,人已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子遮挡住了所有的光,只见那白色的锦衣之上,腰束绣金线的苍鹰,从来没看过一只金色的鹰,竟然比任何一只都要凌势,狂妄不可一世,他的手一扬,身上的白色披风扬起,张翼得好像一柄撑开的大伞,伞边是青色葱郁的竹叶,高雅,似一道屏障,掩映着他走到帐篷门前,轻掀缝门往外看。
细雨如珠,淅淅的下着,迷蒙悠远。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林立着,目光穿透这迷迷细雨,飘出去很远很远,孤绝清高,遗世而立……
云笑定定的望着那挺拔如松竹的背影,坚韧狂霸不可一世的后面,似乎隐藏着漫延无边的悲痛,在细雨纷飞中化为一地的碎片,明明是霸道得好似天下无一物的人,有时候,竟隐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悲痛,他究竟是谁?
云笑脑光一闪,想起爹爹的失控,想起他在宫中作乱,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她陡的站起来冲到他的身边,想抓住他,彻底的问清楚?他究竟是谁?
可是手指还没碰到那披风,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闪过,人影已没了,只有篷顶之上传来磁性如铁的声音。
“明晚我再来看你,夜色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云笑仰头瞪着篷顶,这个可恨的家伙,明明挑起了别人的兴趣,偏偏躲了,若是明晚来,她一定还会问,见一次问一次,看看他倒底要不要说?夜确实很深了,云笑打了一个哈欠,慢慢的走进去睡觉,不想婉婉竟动了一下,晃动了两下头,睁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奇怪的嘀咕:“公子,你怎么还不睡啊。”
“睡了,你睡吧。”
看来刚才慕容冲帮她解穴了,婉婉不明所以,身子好酸疼啊,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扑能一声倒下,继续睡,云笑无语望帐篷,慢慢的睡去。
一夜细雨,长空洗净了铅华一片明洁,蓝澄澄的像一片海,霞光穿透云层融融的照在大地上。
河堤上,柳树郁葱,绿草氤氤,紫花烂漫,不时有走过的人,一切都显得那么详和,丝毫看不出昨夜的狼籍,就连那斑斑血迹,也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
一座帐篷里,响起细盈的柔和的声音。
“公子,你说为什么昨儿晚上我会睡得那么死?”
一大早起来,婉婉到河边散步,发现那河中的水隐有暗红色,分外诡秘,再听走过身边的人谈论起夜间的事,才知道夜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她这个做奴婢的不但没能保护主子,竟然还睡得死去活来。
所以当她散完步,回到帐篷,等到公子醒过来的时候,不禁自责的反省,云笑笑望着她,也不告诉她是被人点了穴。